秦曲兒仔細盯著男人的臉,“我確定,我在十八年前見過普世大師。”
“十八年前,小姐出生,普世大師來崔家為小姐批命。”
“當時我在場。”
“不過普世大師氣質出塵,麵前的男人除了氣質不像,彆的都和普世大師一致。”
花澤西說:“行,我們去問問他。”
他走到男人麵前,擋住要往平房走的男人。
“你好,問你個事?”
男人抓著空盆,雙眼無神,他直挺挺地往前走,胸膛撞上花澤西的手臂。
他後退兩步,繼續往前,又撞上花澤西的手臂。
花澤西不退,男人就不停地退後和往前走。
花澤西鼻尖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空盆。
空盆內壁沾著暗紅色的液體,味道衝鼻。
花澤西冷聲道:“彆裝了,我知道你是人。”
男人麵無表情,仿佛沒有聽見花澤西的話。
花澤西朝秦曲兒說:“老秦,我們是不是帶了砍刀?”
“既然聽不見,耳朵就沒必要留著了。”
秦曲兒愣了一下,然後說:“啊對,砍刀在石頭包裡,我讓石頭拿。”
黃石頭指著自己,看向秦曲兒,滿臉疑惑。
秦曲兒使使眼色。
黃石頭趕緊說:“哦對,我拿了砍刀。”
“用砍刀砍一對耳朵太費力了,我這邊有那種磨得很鋒利的短刀。”
“手起刀落,不會噴血,就用那個吧。”
花澤西看著麵前瞳孔驟縮的男人,“好啊。”
男人背對著黃石頭一行人,他看不到身後的黃石頭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片狀的石塊。
冰冷的石頭貼上男人耳垂,男人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戰。
花澤西看著男人,“還要裝嗎?”
男人壓低聲音,用氣聲說話,“跟我進來。”
花澤西朝身後人挑眉,黃石頭丟掉手中的石頭,跟上男人的步伐。
平房不大,有一些基本的生活家具和食物。
有一麵牆貼了一幅紅金配色的掛畫。
上麵畫著一個神。
神有一張黑色的臉,麵目凶猛,頭戴金冠,身穿黑袍,披袍甲。
左手執鋼鞭,右手提銅錢。
看著十分威嚴。
男人走到後院,裝上的新的雞食到不鏽鋼盆。
“我們等一下再聊,我還有事情要做。”
男人繼續重複自己喂雞的行動。
黃石頭坐到褐色的木頭椅子上,他看一眼表,瞪眼。
“師父,我的表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