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玉此時卻是沒了睡意,腦海中反反複複想著剛才妻主說的話。
他發了熱,妻主竟照顧了他一晚嗎?
該死,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他何德何能,讓妻主照顧他?
癡迷的望著淩昭鳳,季墨玉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方,在空中描繪著她的眉眼。
“不想睡就出去跪著。”手腕被握住,又被甩開,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季墨玉心中一跳,以為自己惹妻主生氣了,聽話的坐起身,剛準備下床跪著,就被淩昭鳳再次拉到了床上。
“你還真打算去跪?”
身體被淩昭鳳翻了過來,淩昭鳳惡狠狠的掀開被子,在季墨玉挺翹的身後狠狠拍了幾下。
季墨玉耳朵都紅了,身後雖火辣辣的疼著,但與身上的傷比起來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隻不過妻主大早上就把他壓在床上打他屁股,確實有些丟人。
“睡覺,再不老實孤還打。”
實在有些困,淩昭鳳教訓過不聽話的小男人後,就再次抱著他,將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這下季墨玉徹底老實了,也不敢再造次了,隻能縮在被窩,嗅著淩昭鳳身上散發的藥香,輕輕閉上了雙眼。
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卻沒想到,竟然很快睡了過去。
同一時間,賀文謙一早起來就讓水承伺候他收拾妥當,早早來到了琉璃殿來給君後請安。
昨晚雖然他被淩昭鳳趕回來了,但也看到了季墨玉臉上的傷,知道季墨玉被君後罰了,賀文謙隻覺得開心。
如今東宮後院人少,淩昭鳳表麵看也還算寵他,願意給他麵子。
但他清楚,淩昭鳳心裡沒他,將來東宮也會進來很多新人,淩昭鳳更會娶太女君。
賀文謙不甘趨於人下,而君後又看著挺喜歡他的,所以,在君後在東宮的這幾日,他一定要抱好君後的大腿。
隻要哄君後開心了,他離太女君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臣侍給君後殿下請安,君後殿下千歲金安。”
到了琉璃殿,賀文謙姿態恭順的給君後行了禮。
君後看隻來了他一個,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讓他起身,又問一旁的元植:
“季墨玉呢?謙兒作為側君都來向本宮請安了,季墨玉一個侍奴怎不見蹤影?”
“回殿下,今日一早淩霄殿那邊就派人傳話,說太女殿下昨晚發了高熱,生命垂危,好在張王兩位太醫醫術高明,這才救了回來,而季公子昨晚在淩霄殿照顧了一夜,早上太女殿下醒來時特意吩咐讓他休息。”
“竟然起了高熱,一定是昨晚她不聽太醫的話剛有點好轉就跑到本宮這兒找季墨玉,季墨玉還真是個禍害,把鳳兒迷得團團轉。”
“謙兒,你可要多用點心了,鳳兒昨日已經向陛下說想要封季墨玉為側君了,若是他真被封了側君,又有鳳兒的寵愛,你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什麼?”賀文謙一驚,竟忍不住當場就大喊出聲。
君後眉頭皺的更緊,賀文謙也發現自己衝動了,急忙走過去跪在了君後腳下:
“君後殿下恕罪,臣侍……臣侍隻是太激動了,才會一時失了規矩。”
“殿下,您可要替臣侍做主啊,季墨玉平日裡就仗著太女殿下的寵愛不將臣侍放在眼裡,有一次太女殿下晚上要留宿臣侍宮中,他還將太女殿下擋在了門外……”
“居然有這種事?”
“是啊,季墨玉在東宮一向囂張,太女殿下又寵著,臣侍……臣侍雖是太女側君,可到底不是正兒八經的男主人,東宮事務能碰的也不多。”
“若是太女殿下真的封了季墨玉為側君,太女殿下一定會將東宮後宅事務交給他管理,到時……到時他一定會故意磋磨臣侍,說不定……說不定還會要了臣侍的命啊。”
緊緊拽著君後的褲子,賀文謙跪在君後腳下哭訴著。
君後看著賀文謙可憐的模樣,心中並沒有半點動容,卻還是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好了,本宮與陛下一樣,都不喜歡季墨玉,也絕不允許鳳兒封他為側君的,但不管如何,你自己可要爭點氣,本宮也不能一直待在東宮。”
“臣侍明白,臣侍一定會努力討太女殿下歡心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本宮也累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諾,臣侍告退。”
從琉璃殿出來,賀文謙心中滿是怒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擔心與恐懼。
若是……若是淩昭鳳真的封季墨玉為側君了,他就全完了。
回到雲章閣,賀文謙直接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徹底:
“賤人,季墨玉那個賤人,居然還想要殿下封他為側君,憑他也配?”
“主子消消氣。”
看到賀文謙發泄的差不多了,水承才上前,跪在他的腳下,往幸存的茶杯裡倒了杯水,恭敬遞給賀文謙。
賀文謙卻一掌把水打翻,又一腳踹在水承肩上:
“消氣消氣?這是能消氣的事嗎?本君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可你們乾什麼吃的,殿下要封季墨玉那個賤奴為側君本君都不知道,還要君後來提醒。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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