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芸帶著兩名侍從將季墨玉從殿內拖了出來,刑凳也被擺在了雨地中。
淩昭鳳猛然瞪大雙眼,連滾帶爬的向季墨玉所在的方向跑去。
“你們要乾什麼?”
“太女!”
耳邊傳來一聲熟悉而冰冷的警告聲。
淩昭鳳抬頭,就見女皇神色冰冷的站在廊下,周身彌漫著強大的氣場,雙眼微眯,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開口:
“季墨玉言行無狀,冒犯於朕,還不知悔改,現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母皇,阿玉不會……”
淩昭鳳急忙跪下想要替季墨玉求情,可女皇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行刑!”
一聲令下,季墨玉已被拖到刑凳上趴好,行刑的兩名禦林軍高高舉起了板子。
“彭!”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噗!”隻一下,季墨玉竟然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住手!住手!”
淩昭鳳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慌忙向季墨玉所在的方向奔去。
女皇神色一冷,寒聲命令:“攔住她!”
禦林軍會意,急忙上前擋住了淩昭鳳的去路。
“滾開!”
淩昭鳳此時早已怒極,她不管不顧,一腳一個將擋在自己麵前的禦林軍踹飛,瘋狂的向季墨玉衝去。
禦林軍雖然收到命令要阻攔淩昭鳳,但淩昭鳳是太女,身份尊貴,禦林軍眾人也不敢與她動手。
除了被踹飛的那兩個,其餘人隻能將淩昭鳳圍在中間。
可淩昭鳳此時卻完全不管不顧了。
雖說下著雨,雨幕遮擋住了她的視線,但她還是能看到,季墨玉的情況不好,很不好。
他臉頰紅腫,手也高高腫起,剛才被禦林軍拖出來時,他連站都站不起來,腳完全在地上摩擦。
儘管大雨將他嘴角的鮮血衝刷乾淨了,但淩昭鳳還是看到了他剛出來時嘴角掛著的那抹紅。
女皇的手段她是清楚的,她突然好後悔,後悔為什麼要讓季墨玉一個人進宣室。
小狼崽身體強壯,又有內力護體,以前什麼刑罰沒有受過,但不管何時受罰,他都不會隻挨一板子就吐血。
從這些反應中足以猜測到,季墨玉在宣室內就受了內傷,或許還受了非人的折磨。
“滾開!”
眼看著板子再次砸在了季墨玉的身上,淩昭鳳眼中滿是殺意。
她使出畢生所學,狠厲的將擋在麵前的禦林軍全都打倒在地。
也幸好淩昭鳳如今身上沒有武器,若是有武器,這些禦林軍怕是早已沒命。
“阿玉!”
終於,淩昭鳳將最後一名擋在她麵前的禦林軍打倒在地,她瘋了一般衝到季墨玉身旁,彎下腰,擋住了揮來的板子。
“彭!”
“妻主,你……你走開……妻主……”剛才在宣室被女皇那般折磨,季墨玉沒哭。
他被板子打的吐了血,也沒哭。
可如今,在淩昭鳳替他承受了這一板子時,他哭了,他忍不住哭了……
“屬下該死!”剛才行刑的那名禦林軍手一顫,害怕的跪在了地上。
女皇使了個眼色,讓一旁的禦林軍將淩昭鳳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