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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聖誕詭異錄之掙脫的聖誕夜(2 / 2)

那晚艾莉森睡得很沉,沒有噩夢,沒有驚醒。第二天醒來時,陽光透過冰花照進房間,暖融融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胃,平平整整,沒有一絲隱痛;太陽穴也清清爽爽,像被晨露洗過。

盧卡斯已經買好了早餐,熱牛奶冒著熱氣,三明治裡夾著她愛吃的煎蛋。

“今天去滑雪,摔疼了可不許哭。”他笑著把圍巾遞給她。

艾莉森接過圍巾,忽然想起什麼,拿出手機點開和父母的對話框——不是為了回複,隻是平靜地看了看,然後徹底刪除了所有聊天記錄。就像清理手機內存一樣,把那些堆積多年的負麵情緒,也一並清空了。

推開門,陽光灑在雪地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盧卡斯拉著她往滑雪場跑,冷風迎麵吹來,帶著自由的味道。艾莉森笑著尖叫,感覺身體裡那些被“慢性折磨”出來的暗疾,正在這陽光和風雪裡,一點點消融。

這個聖誕,沒有全家福,沒有逼婚,沒有當歸雞湯。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活著,為自己而活。

滑雪場的風裹著雪沫子打在臉上,有點疼,卻讓人格外清醒。艾莉森踩著雪板踉蹌了兩步,盧卡斯在身後穩穩托住她的腰,掌心的溫度透過厚厚的滑雪服滲進來。

“彆怕,重心放低。”他的聲音混在風裡,帶著笑意,“就像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樣,往前衝就行。”

艾莉森深吸一口氣,試著往前滑。雪板摩擦雪地發出“咯吱”聲,她想起母親總說“女孩子要端莊,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可此刻風灌進喉嚨的暢快,是“端莊”兩個字從未給過的。

摔了三跤後,她終於能歪歪扭扭地滑出一小段。盧卡斯在前麵張開雙臂等她,陽光在他發梢跳躍,像撒了把碎金。艾莉森猛地撲進他懷裡,兩人一起滾在雪地裡,笑聲驚飛了枝頭的積雪。

“你看,”她抹掉臉上的雪,鼻尖凍得通紅,“我好像也沒那麼‘弱不禁風’。”

以前在家,母親總說她“從小體質差,經不起折騰”,於是她真的信了——不能跑太快,不能吃太冰,不能去太遠的地方。直到此刻躺在雪地裡,渾身暖融融的,才發現那些所謂的“弱”,不過是被圈養出來的枷鎖。

中午在滑雪場餐廳吃烤肉時,艾莉森的手機又響了,是舅舅打來的。她看著屏幕閃了會兒,按了拒接。

“不接嗎?”盧卡斯給她遞過烤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接了又要勸我‘家和萬事興’。”艾莉森蘸了點辣醬,“他們總說‘父母再不對,也是為你好’,可沒人問過我,被這份‘好’壓得喘不過氣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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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去年舅舅來家裡,看到她因為母親的指責躲在房間哭,隻會說“你媽是急著讓你穩定下來”;看到她胃藥不離手,卻說“年輕人哪有不胃疼的,忍忍就過去了”。他們都站在“長輩”的立場上勸她包容,卻沒人看到她眼底的疲憊。

“其實他們隻是怕麻煩。”盧卡斯切著牛排,“承認父母可能傷害孩子,承認親情裡也有控製和自私,對他們來說太複雜了。所以不如用‘為你好’三個字,把所有問題都蓋過去。”

艾莉森忽然想起小時候,有次她被鄰居家的狗嚇到,哭著跑回家,母親卻罵她“沒出息,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那時候她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害怕得不到安撫。現在才明白,或許母親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她的情緒,隻能用指責來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可理解歸理解,傷口不會因此消失。就像被狗咬過的人,即使知道狗可能不是故意的,再次見到也會本能地害怕。

下午滑雪時,艾莉森遇到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拍掉雪繼續笑哈哈地往前衝。小姑娘的媽媽站在不遠處,舉著相機喊:“慢點滑,彆摔疼了!”語氣裡滿是擔心,卻沒有一絲強迫。

艾莉森看著那對母女,心裡輕輕動了一下。原來正常的親情,是允許你摔跤,也允許你自己爬起來,而不是在你摔倒後,罵你“早就說過你不行”。

“在看什麼?”盧卡斯滑到她身邊。

“在想,原來人是可以被好好愛著長大的。”艾莉森笑了笑,“以前總以為,愛就是不斷被要求、被糾正,就像我媽總說‘我罵你是因為愛你,外人誰管你’。”

“那是他們把愛和控製弄混了。”盧卡斯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真正的愛,是我知道你可以飛得遠,卻依然願意為你托著風。”

那天晚上,他們在民宿的小廚房煮火鍋。窗外的雪還在下,鍋裡的番茄湯咕嘟咕嘟冒著泡,把房間熏得暖暖的。艾莉森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想起頭疼和胃疼了,甚至連以前總掛在心上的“父母會不會生氣”,也變得模糊了。

“明天去看極光吧?”盧卡斯撈出塊嫩牛肉,“預報說今晚到淩晨有強極光。”

艾莉森眼睛亮起來。她從小就想看極光,可母親總說“那是浪費錢,不如存起來當嫁妝”。現在她終於可以,為自己的願望買單了。

淩晨三點,他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郊外的山坡上。零下二十度的空氣裡,星星亮得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鑽。忽然,天邊泛起一抹淡綠色的光,像綢帶一樣慢慢舒展開,緊接著,越來越亮的綠光在夜空裡舞動,時而像瀑布傾瀉,時而像裙擺飛揚。

“好美啊……”艾莉森忍不住屏住呼吸。

盧卡斯握住她的手,在極光下輕聲說:“你看,世界這麼大,有這麼多美好的東西等著你去看。那些讓你難過的人和事,其實隻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艾莉森望著漫天極光,眼眶有點熱。她想起以前總被母親困在“結婚生子”的小圈子裡,以為那就是人生的全部。可此刻站在極光下,才發現自己錯過的,遠比得到的多。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盧卡斯肩上打盹,夢裡沒有母親的指責,沒有父親的歎氣,隻有漫天飛舞的綠光,和自己笑得停不下來的臉。

第二天醒來時,陽光已經曬到了床頭。艾莉森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光滑溫熱,沒有一絲緊繃感。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紅潤,眼神清亮,是那種從心底透出來的舒展。

盧卡斯端著早餐走進來,笑著說:“看來‘極光療法治百病’效果不錯。”

艾莉森撲過去抱住他,把臉埋在他懷裡:“不是極光的功勞,是我自己的。”

是她終於敢承認,那些所謂的“病”,其實是自己給親情畫的牢籠;是她終於願意相信,離開消耗自己的人,不是不孝,是自救;是她終於明白,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活成彆人期待的樣子,而是能安心地、痛快地,做自己。

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艾莉森最後看了一眼那棟民宿。牆上的日曆停在聖誕節,旁邊貼著她隨手畫的小畫——一個女孩牽著另一個人的手,往發光的遠方跑,身後是模糊的陰影,卻再也追不上他們。

車子駛離小鎮時,她回頭望了一眼,那棟承載了太多壓抑的家,已經縮成了雪地裡的一個小黑點。手機裡,母親的號碼還躺在黑名單裡,父親的對話框依舊是“不看他的消息”,但艾莉森的心裡,沒有怨恨,隻有一種淡淡的平靜。

就像冬天總會過去,雪總會融化,那些刻在骨子裡的傷痛,或許需要時間慢慢撫平,但隻要方向是向前的,就一定能走到春暖花開的地方。

盧卡斯打開車載音樂,舒緩的旋律裡,艾莉森輕輕哼起了歌。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她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她真正人生的開始——為自己而活的,嶄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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