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超生怕鄒義德會突然追上來,忐忑不安的心態,讓每一秒鐘,都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種煎熬讓他坐立難安。
終於,在他快要按捺不住,準備讓司機發動車子離開的時候,張村回來了。
鄒超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但他的心情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因為他不知道張村帶來的消息是好是壞。
由於鄒超將車窗搖下張望,張村遠遠地就看鄒超臉上那焦急之色,他的眼底再次閃過一絲鄙夷,但很快就被他臉上的興奮所掩蓋。
他快步走到車旁,滿臉笑容地透過對鄒超說道:“堂主,大喜啊!張掌門聽說堂主您是個難得的大才,非常欣賞您,特意表示願意將堂主之職留給您,就等您過去呢!”
已經等得心急如焚的鄒超,此時根本無暇去思考張村怎麼能這麼快就回來,他隻想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張村連忙點頭,信誓旦旦地說:“我怎麼敢騙堂主您呢?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如假包換!堂主,我們現在就趕緊過去吧!”
聽到張村如此肯定的回答,鄒超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推開車門走出車子,伸手拍了拍張村的肩膀,誇讚道:“小張啊,乾得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好好乾,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張村受寵若驚,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了,他連連點頭道:“堂主您真是太仁義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
鄒義德一路疾馳,然而就在半途,他突然收到了來自青龍門臥底的緊急線報:“鄒超在青龍門!”
這個消息將鄒義德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你個張麻子,竟然敢收留我家的叛徒,真當我是泥捏的嗎?”
張仁信,因為早年臉上長滿了青春美麗疙瘩痘,被人惡意起了個“張麻子”的綽號。
儘管如今靈氣複蘇,他臉上的青春痘早已一去不複返,但這個難聽的綽號卻還是留了下來。
宗門之間約定俗成地規矩,收留其他宗門的叛徒就等同於向對方宣戰。
如果此時他還選擇沉默不語,那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以後恐怕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掉頭,去青龍門!”
車輛迅速調轉方向,朝著青龍門疾馳而去。車行一個多小時。
鄒義德卻驚訝地發現,青龍門的掌門張仁信早已率領著一眾門人,嚴陣以待地排列好了陣勢。
這青龍門顯然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此時更不能慫,鄒義德立刻下令停車,並對身後的眾人喊道:“大家下車,隨我上前,一切聽從我的命令行事!”
他身先士卒,領著眾人邁步走向青龍門一方。
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緊張的氣氛也愈發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上千人的對峙,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武器,遙遙相對,一場激烈的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人群中有些人麵露興奮之色,但更多的人則臉色凝重,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宗門之間的爭鬥往往意味著血腥和死亡,而大多數人加入宗門,不過是為了尋求庇護,混口飯吃而已,他們自然不希望卷入這樣的打打殺殺之中。
此時,鄒義德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目光緊盯著同樣站在對麵隊伍前方的張仁信,怒聲喊道:“張麻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敢窩藏我虎頭門的叛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麵對鄒義德的怒斥,張仁信卻顯得異常鎮定,他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鄒大頭,你可彆在這裡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宗門叛徒,那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不過呢,我張仁信倒是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說罷,張仁信手臂一揮,隻見一個青龍門的成員雙手端著一個托盤,快步從他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