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解釋,藥園產出一批珍貴藥材,需要往東琅府。
縣衙決議,由自己和幾個功夫還算可以的衙役親自護送。
他們帶著道安縣開出的路引,來到東琅府,可到了城門口發現事情不太對。
不少往陳家運送藥材的貨隊都被抓了起來,有的甚至下了大獄。
儘管手裡有官府開具的證明,可眾人也沒敢明目張膽地把貨往城裡運,而是派了李響獨自入城,找到之前的聯係人搭上線,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聯係人,便是鬼七。
“結果,這二人將我們引到此處,做了埋伏。多虧了這位兄弟,否則我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林二指著昏迷的陳磊,滿臉怒色。
許文秀丈夫聽到李響的指證,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拚命求饒:
“大爺饒命啊,饒我這一次!”
林白沉著臉,一言不發。
若不是昨日自己特意叮囑陳磊,要格外關照城外的貨隊,否則,恐怕此刻父親的性命已經不保。
可陳磊還是失去了一隻手。
許文秀丈夫微微抬頭,露出一隻眼睛觀察著林白,瞬間想到什麼,大聲叫道:
“一定是秀秀!肯定是她找的你,秀秀這小娘們離不開我,大人您可不能殺我啊,秀秀還等著我回去呢。”
“沒錯,許文秀確實也是這個意思。”
林白走到男人身邊,“但你對於許文秀來說,就是個累贅。”
“我……我是累贅!我是累贅!我以後不敢了!我以後一定老實本分!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
男人連連跪拜,磕頭如搗蒜。
“你之前還害得許文秀流產,對吧?”林白低頭直視著男人問道。
男人一愣,抱著林白的腿腳,嚎啕大哭起來。
“大爺這可怪不到我頭上啊!我那天輕輕一推,她就撞到桌子上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白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腳甩開了他。
男人扒拉著爬起身,雙手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耳光:“我錯了,我不是人,我錯了,我不是人……”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林白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許文秀。”
男人眼骨碌一轉,驚喜道:“大爺是不是對秀秀有意思?隻要您饒我一命,我馬上寫休書,把秀秀讓給您,從今天起,她就是您的人了!”
林白輕蔑一笑,將手掌放到男人的頭上,說道:“害我家人朋友身處險境,你覺得我會饒你?”
“不,不要!”男人驚恐地尖叫起來。
林白手指微微用力,掌中頭骨發出細微的“哢嚓”聲。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漸漸渙散,隨後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