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問你們一件事兒。”林白臉色疲憊。
宮內回應:“大人請說。”
“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一個人做過某件事後,以為不是自己做的,或者根本不記得是自己做的。比如……鬼上身?”
宮內想了想,搖搖頭:“鬼上身是民間的一種說法,屬下並沒有見過這種事情發生,也從未聽說過。不過……”
“不過什麼?”
“倒是有些法術,可以操縱彆人,為己所用,但這種情況往往要求操控者和被操控者都具有相當的修為,否則尋常人受到精神侵害後,容易精神失常,導致瘋癲。”
林白點了點頭。
遊醫語言合乎邏輯,除了有些看起來像是失憶,行為也正常。
應該不屬於這種情況。
“怎麼,你遇到瘋子了?”正在喝茶的魚幼陽,微微抬眸。
“魚幼陽,你喝的誰的茶?”
“當然是你的。”
“可以,十兩銀子一斤,預付五百兩。”
“摳門,下次你再來我家,左腳先進五百兩,右腳先進一千兩。”
宮內微微一愣,問道:“大人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林白點點頭,將自己在遊醫家裡發現儲物袋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遊醫死活不承認是他做的。
“或許,遊醫也是彆人陷害的?”宮內問。
林白仍是搖頭,表示對遊醫行凶十分肯定。
可他又拿不出肯定的證據,隻能對眾人說,一切都是自己的直覺,男人的第六感。
自己可不能說出推演的事情,真視之眼也不能說。
不然的話,他們會意識到在自己麵前,他們如同脫光了一樣,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這件事傳出去,自己恐怕會被修煉者強製隔離,然後單獨關到籠子裡,放在鎮魔司門口展覽,門票一張五十。
整個大梁的婦女都會帶著自己的夫君前來,把自己當做測謊工具,讓夫君回答有沒有私下包養外宅,以及昨天在勾欄聽曲到底花了多少錢,給自己買的首飾含金量是否達到999。
那樣的話,自己可太慘了。
不僅全年無休,而且沒有工資。
自己能夠看穿謊言的事情,就算打死魚幼陽,也不能說。
思索無果,林白忽然想到,附近就有一個可以操控生物的人。
韓芙歆。
“丫頭,我問問你……”
林白來到營地,掀開車簾,隻見韓芙歆躺在姐姐懷裡睡著了。
毛球蜷著尾巴,躺在韓芙歆的肚子上也睡著了。
沒心沒肺,吃飽了就睡。
真幸福。
不行,老子還在查案,你不可以這麼幸福。
戳戳臉。
“嗯?怎麼了……你乾什麼?”韓芙歆困意朦朧。
“我問問你,你們通靈師一脈,除了操控動物,能不能做到操控人?”林白記得,自己之前給她帶過這一脈的教科書。
“當然可以,人也是動物。”韓芙歆打著哈欠。
“有什麼要求嗎?比如被操控者精神力弱,或者是個傻白甜。有沒有可能被操控後,失去這期間的記憶之類的。”
韓芙歆啄著腦袋瓜,想了想,“有可能,不過要看什麼方式。”
“比如?”
韓芙歆掰著手指頭,盤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