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魚幼陽的侍衛,飛龍。
“對了,此人叫飛龍,名字有龍。”
“黃曆的讖語說:山有陣,陣有軍,軍中有影藏龍鱗。”
“莫非龍鱗指得是這個人?難道他才是破陣的關鍵?”
“不,也不一定,讖語隻是提到龍鱗,龍鱗未必就是飛龍。更何況,讖語也不一定指得是破陣的關鍵,也可能是災禍的來源。”
林白回憶此人,此人路上一直孤言寡語,極少說話,雖說是魚幼陽的護衛,但魚幼陽一直表現出極大的尊重。
與其說是少主和護衛,不如說,更像叔侄。
想來他在魚陽鼓那邊,應該頗有資曆,不是尋常的侍衛。
“林大人,我佩服你。”飛龍低頭,麵容影影綽綽,似乎在盯著自己看。
“飛護衛謬讚了,隻是會點不入流的功夫。”林白稍稍謙遜了一下,沒有多言,不知道對方意欲何為。
飛龍搖了搖頭,眸光灼灼,一字一頓道:“不拋棄,不放棄……若天下為官為將者,皆有大人這般風骨,我大梁百姓何愁福澤不綿長?縱使災禍臨頭,亦可坦然以對,家家戶戶,自能享得歲月安康。”
這飛龍想要乾什麼?怎麼突然歌頌起我來了?
他不會是魚司長身邊專門負責拍馬屁的人吧?
林白連連點頭,斟酌道:“飛護衛高看了,隻是此刻情況危急,實在不是閒敘之時,不如我先將你送出去,咱們以後再酣敘暢飲,把酒言歡,如何?”
飛龍站起身,氣息沉寂,宛如一棵萬古不變的蒼鬆。
唯有懷裡那把散發殺意的巨刀,告訴周圍所有人,他是一個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人。
“林大人,我最後問一句,你真的不願意拿出生死牌,與我家少爺交易嗎?”
聞言,林白眉頭一皺,稍稍站直了身子,說道:“既是交易,總歸你情我願,莫非魚司長要強人所難?”
上次魚幼陽說在“魚家”能力範圍之內交易,他便知道,交易這件事定然是魚陽鼓授意的。
飛龍聞言,緩緩將刀放下,雙手握在刀柄上。
宮內和王城看到此人做出拔刀舉動,大吃一驚。
這個人要動手?要為了所謂的交易,硬搶?
他不是石大將安排的人嗎?
眾人紛紛看向魚幼陽,魚幼陽也一臉的驚奇,根本不明白飛龍叔為何會有這種舉動。
林白冷哼一聲。
在這陣法之內,他已經消耗了接近一半的真氣,和此人動起手來多少有點吃虧。
可是,那又如何?
在這種時刻,我林白豈能屈從於你的威逼?
飛龍緩緩舉起巨刀,以身帶刀旋轉一周,一道圓弧狀的刀氣向前衝去,貼著林白的頭皮擦過,最終在法陣邊緣轟然炸開,濺起塵煙,威勢頗為驚人!
原本想要閃躲的林白,猛然發現,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
是身後!
“桀桀桀,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沒死!”
一個身穿黑袍,頭包黑巾的男子兀然出現在陣內,距離兩人有數十丈的距離,正是剛才飛龍轟炸的位置。
聽到這個熟悉的笑聲,又見到此人裝扮,林白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你就是那個操縱張忠的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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