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這是做什麼……”林白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隻好尷尬一笑,“我跟著薇兒歆歆算是平輩嘛,自當尊稱一聲姨娘。”
柳姨娘抬眸,仔細觀察著少年年輕的容顏,扭了扭緊繃的身子,嗔道:
“可是奴家早就因為抄家和離了呀。”
“而且我也隻比薇兒大十歲。”
“奴家可以做她的姨娘,也可以做她的姐姐。”
“若是姐姐,林公子,你應該叫我什麼?”
她那像蘋果一般熟透的臉蛋距離林白不到十公分。
酒氣混合著發香鑽入鼻腔裡,如同一錐沉重的鼓槌,敲得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怎麼辦?
我到底是韓芙歆的姐夫。
還是韓照薇的……姨夫?_??
“姨娘你喝糊塗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林白義正辭嚴,想要起身,被柳姨娘柔弱無骨的手死死按下。
這女人哪來的力氣?吃鹿肉吃的嗎?
“林公子,你是不是對姨娘這個身份有什麼特殊癖好呀?”女人杏眼圓睜的瞪著他,臉蛋卻是明豔豔的霎是動人。
“算了,隨你喜歡好了。不過奴家還沒醉,奴家還要喝~”
微醺可愛的熟女不等男人解釋,扭動腰肢,任性抓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裡麵還剩半杯的殘酒,朱唇貼著酒壁,下頜微張,一飲而儘。
酒液如同一團火流,沿著食道流進胃裡,形成一條炙熱滾燙的火線。
“好燙呀。”柳如茗緊蹙著眉頭,待辛辣感漸漸消失後,才用紅舌舔去檀口旁的酒液,巧笑如嫣,
“姨娘,那是我的。”林白僵硬道。
“奴家什麼時候成你的了?”柳如茗笑嘻嘻的晃了晃身子。
咯吱咯吱咯吱……
“彆,彆晃!要斷了!”林白驚恐道。
“什麼要斷了?”柳如茗一臉懵。
“哢嚓!”
柳如茗下意識起身,可還沒完全站起來,凳子便已折斷,豐腴的身子順勢沉了下去。
“撲通!”
林白後仰的瞬間,身體出於本能地向前方伸出手去,不經意的勾住柳如茗脖頸間的珍珠項鏈。
隻聽“啪”的一聲,項鏈的細繩被扯斷,一顆顆珍珠在空中撒開,相互碰撞,接連墜地,發出嘈雜又清脆的聲音。
“好痛,我的項鏈!……林公子呢?”
柳如茗惶然發現,裙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凹凸不平的……球?
她趕緊起身,隻見林白緊閉雙眼,涕淚四流,鼻子通紅,鼻梁骨似乎遭受了腚點打擊。
“對不起林公子,你,你怎麼不躲開呢……”
“我躲得開麼我……”
柳如茗羞赧的滿臉通紅,連忙將林白扶起來。
再看這凳子,竟是韓芙歆經常坐在門口踢嗒腿兒的那張。
本就被坐得鬆鬆垮垮,經姨娘這麼晃呀晃的,終於半道崩殂,魂歸西天。
林白揉著鼻子,看著柳如茗蹲下,將散落一地的珍珠一顆一顆仔細撿起來,攥在手心裡。
忽然間心念電轉,難道這是韓相宣送她的定情信物?
於是連忙蹲下幫她一起撿珍珠,滿懷歉意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些是……薇兒叔父送你的嗎?”
柳如茗一愣,抬頭一笑,不戴珍珠的她依舊明媚動人:“當然不是,這是當年出嫁的嫁妝。”
拾起珍珠後,林白拿出一枚精致的木盒,讓她悉數放進去收好。
兩人重新找了新的凳子,繼續吃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