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林白的舉動大吃一驚。
不過細想起來,這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少,石大將已經知道了這裡的事情,就算陸千鵬真的敢動手,事後也不需要證據,就可以找這些人算賬。
林白發出陣陣冷笑,將傳音令遞了過去。
陸千鵬瞪著林白,動作僵硬的接了過來,裡麵傳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所有人都能聽到。
“千鵬……”
“大將。”
“當年你父親為東琅解決雪災之患做了不少事,我相信你也一定不會阻礙東琅除魔,對吧?”
陸千鵬微微一怔,硬著頭皮說道:“當然當然,斬妖除魔是每一個鎮魔使應儘的義務,我一定好好管教我的手下。”
石破天重重的嗯了一聲,便關掉了傳音令,沒有多餘的話。
陸千鵬板著臉將傳音令丟給林白。
林白微笑著收起令牌,那銀袍人此刻臉色煞白,全然沒有了剛才囂張嘲諷的氣焰。
他現在隻寄希望林白能夠網開一麵,或者陸千鵬能夠幫他說些好話,畢竟整個事件都是陸校尉指示的。
陸千鵬沉吸一口氣,虛假的笑容再次浮在臉上。
“抱歉抱歉,剛才都是我一時糊塗,還是大將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隻想著他的性命,卻忘了此刻斬妖除魔才是頭等大事。”
“陸校尉能夠懸崖勒馬,猶未晚矣。”林白以虛假的笑容回應,但是並不打算拖泥帶水,目光轉向銀袍人,直接說道:“宮內王城,將此人正法。”
“校尉……”銀袍人咬緊牙關。
“等,等一下。”陸千鵬再次開口阻攔,隻是此刻的並沒有了剛才那種氣勢,而是語氣充滿了猶豫不定。
自己的手下都是京城鎮魔司的精煉乾員,不是市井的嘍囉,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陸千鵬堆笑道:“錯,他是一定會認的,隻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看不如換個懲罰方式,讓他戴罪立功,如何?”
林白看了看身後眾人,又看了看銀袍人。
銀袍人發來乞求的目光,宛若一隻被掐住尾巴的老鼠。
最後,他的目光又落到那位渾身是血的下屬身上。
盤算一番後,說道:“可以。”
陸千鵬聽聞此言,驟然放鬆下來,舒了口氣,卻又聽林白說道:“但是,如何懲罰,要聽苦主怎麼說。”
林白指著被打的屬下。
那名鎮魔使抬起頭後,一臉茫然。
他是服用金源丹之後才漸漸恢複,此刻外在輕微傷口好得七七八八,可內在仍然劇痛無比,頭顱發昏。
外傷是小,內傷是大,而且尋常血藥難以修複。
“這位兄弟,你意下如何。”陸千鵬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我……”這人搖了搖頭,清醒一番腦子,猛然眼睛一亮,抬起頭,“我聽林大人的!”
選的好!古墨等人紛紛在心中讚同,看來這人腦子還沒壞,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林白微微頷首,“既然苦主委托我,那我也不客氣了。陸校尉,其實大軍出征,還未開戰就見了血,也不吉利,對吧?”
陸千鵬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尤其是咱自己人的血。”
“這樣吧,體罰什麼的就不用了,什麼笞刑、板子、流徙一概不用。”
“真的?!”陸千鵬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