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怒道:“收起你的口水,你的屬下還在後麵看著呢。”
兩人在前麵打情罵俏,其他人跟在後麵慢慢走著。
古墨和景雷全然沒注意前麵發生了什麼,仍在低頭摩挲著下巴,思考白師兄怎麼洗個腳就能花一萬兩銀子呢?
遂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白熊,開口問了出來。
聽到兩人詢問,白熊一愣,本想解釋剛才那是在唬人,可話到嘴邊變成了:“你們還小,等你們長大就知道了。”
那名拿到撫恤金的下屬還沉浸在發財的狂喜之中,如同陷入夢魘一般,低聲念叨著要買更好的功法、更好的丹藥,換更好的武器,以及更好的老婆。
聽聞此言,身姿曼妙的異域美人柳望恩厭惡的瞥了這人一眼,又把目光放在前麵兩個打情罵俏的人身上。
心中醋意橫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柳大統領吃醋啦?”趙大通不合時宜的開口道。
“誰吃醋了?我是在想,咱們這位將軍雖然實力不高,卻不是死腦筋。”
徐朗輕笑道:“實力不高?恐怕未必吧。”
柳望恩皺起細眉,“什麼意思?他不是隻有氣海境麼。”
徐朗點了點頭,低聲道:“此刻人多,等到僻靜的地方,我再告訴你們。”
眾人回到營帳,林白宣布暫且整備,一刻鐘後召開會議。
徐朗將兩人帶到營帳外麵某處,說道:“司裡人都知道,是林白救出了兩位將軍,可在那之前,你們知道他還做過什麼嗎?”
柳望恩和趙大通互看一眼,趙大通思索到:“我記得當時有過一陣議論,好像是他完成了一件大案子,據說牽扯到三個縣,殺了一頭成名已久的妖魔。”
“是旱魃牛魔,他殺掉了旱魃牛魔。”徐朗深沉道。
“旱魃牛……等等,是魔?”趙大通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氣海境怎麼殺得了魔?”柳望恩滿臉驚疑,難以置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浮水縣縣令和司裡派去驗收任務的小隊都能作證。”徐朗歎氣,“妖在化形期後,擁有五百年修為即成魔。何況這旱魃牛魔並非普通妖魔,曾是趙無常的對手……”
隨後,他將旱魃牛魔與趙無常的過往娓娓道來。
“這麼說來,趙無常的那塊天地靈器,就在林白身上?”趙大通驚詫道,“原來陸千鵬盯上林將軍,是因為這個……那為什麼剛才不打?”
徐朗瞥了一眼趙大通,懶得跟這個傻子解釋,展開手中扇子,低聲道:
“柳姐,剛才有一點你說錯了。他當時在東海之濱殺死旱魃牛魔的時候,修為還沒到氣海境,隻有氣樞境。”
“傳言說那魔本就重傷,但再怎麼受傷也是魔,實力不容小覷。你們說是不是?”
柳望恩已經呆住了,淡金眉毛下的異瞳漸漸失去焦點。
她見過魔,她知道魔是什麼樣子。
此刻的她,滿腦子裡都是林白的身影。
銀盔亮甲,持槍而立,麵朝一望無際的淡藍大海,孤身佇立於金黃沙灘,與窮凶極惡的魔對峙。
獵風陣陣吹動他那被鮮血染透了的衣袍,可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恐懼,隻有果決和堅毅。
經過一番死鬥,最終旱魃牛魔倒在男人的槍下,他救了全縣百姓。
山呼海嘯的跪拜中,無人察覺他袍袖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妖魔臨死前的反撲所致。
待離開百姓視線,他終於支撐不住,重重倒地……
柳望恩猛得回過神來,失聲道:“他有沒有受傷?!”
“受傷?誰?林白?”徐朗一愣,隨即笑道,“沒有沒有,我那朋友說,他好得很!回司裡第二天就參加墜龍嶺任務,第三天救出兩位將軍,生龍活虎的,半分傷都沒有……”
柳望恩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
這個男人還真是像太陽一般奪目。
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少女也確實清麗脫俗,就像天白山上的雪蓮一般不染塵埃……不過,我也不差。
柳望恩心道:我可是涼州郡最甘美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