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可你有辦法送我出城?東部傳送陣被卡的死死的,西部傳送陣隻能是官名在身的人才行。”
“那你就彆管了,山人自有妙計。”林白一副老神在在,寶相莊嚴的樣子。
李長風皺著眉頭,沒有多問,又和林白碰杯,良久後說道:“行吧,那咱們就等到晚上封冊大會,贖回紫菱。也不知道十萬兩銀子夠不夠。”
“你先等等。”林白放下酒杯,“十萬兩?兩百四十壇玉逢春不過幾千兩銀子,你哪裡要花十萬兩?”
“玉逢春??”李長風嗤笑,看向林白的眼神仿若看一個雛雞,“區區幾壇玉逢春就想帶走五樓頭牌、花魁之王?你也太小看這天香樓了。”
“紫菱是花魁之王?不是還沒評選嗎?”
李長風放下酒杯,沒有了剛才那種抑鬱情緒,反而端起神態,如同一個嚴格的教書先生一般,說道:
“天香樓乃是東琅府第二,競選的頭牌,也都是出自天字樓的清倌人”
“她們個個知書達理,才貌雙絕,不少人都是豪門貴子或者官場達人的心頭之好。”
“年前小燈市節已經初選出二十位頭牌花魁,今夜要從這二十位之中優中選優,選出真正的花魁之王。”
“你以為,區區數千兩銀子就想把人帶走?”
林白皺了皺眉,“那也用不著花這麼多錢。十萬兩銀子贖個人……”
當初自己修煉紫金閻魔體才用了不到四萬兩,這一個清館女子,就值十萬兩?
真就鑲金的是嗎?
有這種技術,那老子也想打個鐵的,到時候就像手搖拖拉機一樣……
李長風又說道:“十萬兩是全數,我和天香姥姥商量好了,用十萬兩把紫菱捧起來,奪得花魁之王,然後再買下玉逢春,對完宣稱拿到玉牌,屆時天香樓名利雙收,便可順水推舟,讓我把紫菱帶走,成就佳話。”
“……鬨了半天,炒作唄?”
李長風一怔,點頭道:“嗯,也可以這麼說。鳥魔襲擊北城,官府強迫富商交錢捐物,重新修築,這天香姥姥預料今年行情勢必不好,見我如此迫切,就想順手打個秋風。”
……
戌時已到,彩燈初上,五座字樓燈火通明。
林白倚樓而望。
今日雖沒有往年那般人多,但也稱得上熱鬨非凡。
不少有錢的豪紳或許是近日被勒索的心痛,反而願意在此處大施手腳,尋得一同樣失落寂寞的佳人,一起於花前月下宣泄彼此心中的煩惱。
更何況,今日還是一年一度的天香花魁封冊大典,二十名頭牌競選花魁之王,一人勝出,就會有十九人失落。
機會大大滴呢。
“來了,你看!”李長風舉著酒杯示意提醒道。
天香樓前的長街上,遠遠看去,一長串花車組成的車隊,正吱呀呀的緩慢駛來。
每個花車都是由八名脊背精光的強壯力士拉纖,花車上花團錦簇,一個個衣著豐盛的妙齡女子或站,或立,或端坐其中。
她們各有特色,有的笑容典雅,端坐大方,有的氣質清冷,冷眸凝視,有的娥眉緊蹙,一臉生澀和慌張的樣子,頗為惹人憐愛。
“不愧是選出來的花魁!真是稱得上儀態萬千!”
兩邊的人群紛紛為花魁們喝彩,不少車馬匹夫趁機狂吹口哨,現場好不熱鬨。
林白掃視車隊,問道:“哪一個是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