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龜公敲鑼,聲樂奏起。
隻見靜香腳下的樓台向前緩緩伸出更遠,其他敗者花魁腳下的樓台則是漸漸縮了回去。
三名侍女踩著細碎腳步而出,一人端著五光十色的精致花冠,兩人拖著如煙霞般絢爛的長長的披風。
來到氣質典雅的花魁身後,為她戴上嶄新的花冠,披上鮮豔的彩霞披風。
新一屆的花魁之王眼眶裡團著熱淚,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仿佛經曆的一切苦難,一切的算計和堅持,在此刻都化成了花團錦簇。
那些沒日沒夜的艱苦訓練,那些天字樓裡賠笑的堅持,還要忍著惡心去歌頌大腹便便的官老爺如何風流倜儻、氣質不凡、智慧卓絕、官運恒通。
一切的一切,終於得到了回報。
眾人立時高呼,熱鬨氣氛久久不散。
天字樓的少年瞪著一臉驕傲和感動的花魁之王,想到自己為了她花費百萬兩銀子,結果被那三條賤狗當麵嘲笑,不禁攥緊了嶄新的酒杯。
剛要砸,猛然間又想起來一條規則。
於是純真地淺笑道:“鄧管家,我記得投袋花魁之王超過半數,可召見她對吧?”
管家不徐不疾的說道:“是留宿,不過若少爺想在私密地方召見她,我想天姥不敢不同意。”
“好,就讓她來李府,我來嘗嘗這東琅郡的花魁之王,是個什麼滋味兒。”
少年微微抿去唇上的酒漬:“就讓她穿這身衣裳。”
……
三條賤……三位偉岸的男子歡呼著坐上了前往陳府的馬車。
“天字樓的侍女說,李真那條瘋狗肺都快氣炸了,亂摔東西。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個點子的?”魚幼陽眨巴眼睛笑著問道。
林白笑道:“這人太喜歡鬥氣了,居然拿一百萬兩去捧一個花魁?孩子心性太大,你用這種方法更容易打擊他,真揍一頓反而沒什麼效果。”
李長風深以為然的點頭道:“不僅出了口惡氣,還能賺錢,注意不錯。”
魚幼陽揶揄道:“他在外麵亂花錢,回家他老爹不會打他屁股吧?”
三人立時大笑。
笑過後,林白正色問道:“長風跟我回陳府是因為李家回不去了,你去陳府乾什麼呢?你爺爺又不要你了?”
“滾蛋。這不是天氣慢慢暖和了嗎,去泡泡你們陳家的沙暖溫泉,聽說裡麵彆有洞天。”魚幼陽扣著手指,一臉的漫不經心。
林白向後一躺,眯著眼,上下打量魚幼陽。
馬車咕嚕嚕,三人無言,回到陳府。
陳止水親自相迎。
身上依舊是那身件紅龍蛇袍,隻是數日不見,頭發又長長長長長了許多。
氣息更精進了一些。
他為李長風和魚幼陽安排的客房,得到林白的暗示,便自行回去,不再打擾。
林白和李長風心照不宣,悄咪咪的來到魚幼陽的房間。
“說罷,你小子神秘兮兮的,來陳府想乾什麼?”
魚幼陽神色一緊,忙讓兩人坐下,低聲問道:“林白,飛龍叔,來找過你嗎?”
“飛龍?”林白腦海中出現那名亂發敷麵,抱劍而立,渾身上下充滿江湖氣息的男子。
林白搖頭:“沒有,他找我作甚?”
“奇怪……”魚幼陽眉頭緊皺。
“數日前,陸千鵬曾經來找過我爺爺,要我爺爺給他安排個人,向你索要天地靈器。”
“我爺爺不想插手這件事,奈何陸千鵬他爹跟我爺爺是故舊,所以爺爺說讓飛龍叔辦完差事後,再去跟你談天地靈器的事情。”
“可是我明明記得,之前飛龍叔離開時找過我,他說他要去找你。”
“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