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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林白離開鎮魔司,順便去天香樓去取酒。
路上,接到了魚幼陽的傳音令。
“靜香死了,屍體被人丟在天香樓門口。我現在在街道巡捕房。”
林白一愣,沒有多問,趕緊來到天香樓附近的巡捕房。
李長風和魚幼陽在門口等候多時。
“怎麼死的?”林白皺著眉頭問。
“應該是虐待致死。”魚幼陽麵色鐵青。
“虐待?……是李真?!”林白猜測道。
“應該是他。”魚幼陽板著臉點點頭。
“看過屍體了?”
“不,還沒有,這不等你一起麼。”
三人進入屍體房。
不到片刻,三人嘔吐著退了出來。
“這特麼是人乾的?”林白拍了拍胸口,臉因乾嘔而憋得通紅。
“李真是真畜生。”李長風扶著牆罵道,“沒人告訴她遠離那個瘋子嗎?”
“說了,她不聽。這是屍檢報告。”乾嘔的魚幼陽從懷裡抽出一張白底黑字的紙張,遞給林白。
林白掃了一眼,屍體的描述和仵作推測。
破碎的王冠嵌入頭骨裡,沾血的披風攥成一股繩纏在脖子上,衣不蔽體,渾身上下多有青紫之痕。
骨碎,骨折,骨裂,數不勝數。
顯然,這位花魁死前受到了極端殘忍的虐待。
但並未見修煉者使用功法造成的特殊傷痕。
“還有這個。”魚幼陽又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包裹,展開一看,裡麵是一枚破碎的酒杯碎片。
“這是酒杯碎片,也是她身上的?”林白表情凝重。
“從下體裡發現的……李真,這是在挑釁我們。”魚幼陽咬牙切齒道。
“這麼個大活人,就沒人看到什麼線索嗎?”李長風問。
魚幼陽說道:“昨天典禮結束後,靜香收到了李府的邀請,便獨自乘車前去了。隔日,屍體便在天香樓前被人發現。”
林白點頭:“既然事實清楚,天香樓又歸都察司管轄,何不直接拿人?”
魚幼陽搖頭,“淩晨有人看到,靜香乘坐馬車離開了李府,而且還對附近巡邏隊打賞了銀子,她親口說是李真李公子給的。”
林白驚訝:“巡邏隊的人確定是她?”
“確定,而且是近距離看到了靜香,巡邏隊有人參加了典禮,可以證明靜香的妝容和服裝,都和當天典禮的一模一樣。賞銀也是靜香親手交到他們手裡。”
林白前思後慮,想不通李真的手段,最後忍不住問:“你爺爺呢?他是都察司司長,不能不管吧?”
魚幼陽冷笑一聲;“我爺爺很憤怒,不過他憤怒的是我沒有乖乖念書。”
“他並不介意死了一個花魁,反而認為,我因為花魁惹惱了李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接著魚幼陽無奈歎息一聲,“過了今天,我就得回去關禁閉去了。”
“對不起,魚兄弟……”李長風滿懷歉意。
“哎,見外了。隻是在家待幾天不出門而已,過幾天等爺爺氣消了我還是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