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這個說法,陛下您走錯片場了,太廟要往這麵走……”
太廟是皇家祭祀曆代帝王的地方,扶蘇朝的太廟以始皇帝為先祖,空曠的大殿,居中是始皇帝的神主牌,在左麵配殿的角落裡,是胡亥的牌位——一塊都沒有漆過的白木牌子,體現了皇帝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胡亥是繞不過去的曆史,這塊牌子早就該扔到外麵的垃圾桶裡去。
“收複百越是先帝的願望,我們在這裡告祭先帝吧。”扶蘇說。於是在神主牌前跪下,俯首。
蒙恬在扶蘇身後不遠,跪伏在地上,良久,兩人起身。
“來人,扶一下太尉。”
走出大殿,在空曠的庭院,扶蘇忽然回頭看向大殿。仿佛那裡有一個熟悉的人在看自己的背影。
“蒙卿。”扶蘇說。
“陛下。”
“當初趙高矯詔,我若是不肯自殺,而是起兵勤王,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會的陛下,您是監軍,本就有調度指揮臣下的權力。”蒙恬躬身行禮。
“是啊,陛下把什麼都想到了……”扶蘇輕聲說。
次日,常朝。
所有人對前一日蒙恬入宮內幕議論紛紛的時候,趙杏兒目不斜視。皇帝在內侍的引導下緩步走上丹墀。大殿裡的聲音才漸漸平複。
“奉先皇遺命……”丹墀之上的扶蘇聲音低沉柔和。
所有人伸長了耳朵,先皇?先皇要回來了嗎?
“先皇遺命。普天之下,大海之濱,儘為秦土。夕者先皇派任囂趙佗領兵征伐百越。任囂病故於任上,趙佗未上表報任囂病故事,乃派兵封鎖嶺南諸關在前,擅殺南海郡官吏於後,天下叛亂,趙佗不思勤王,偽漢篡逆,趙佗自立為王。著太尉扶蘇,舉大秦虎賁之師,南下諸越,平叛亂、複疆土、討逆賊。把朕的國土上再次插上大秦的旗幟,把遠征的士兵給朕帶回來!”
“臣蒙恬,謹遵先皇諭令。”蒙恬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出列,躬身向禦座上的皇帝行禮。
諸大臣麵麵相覷。
朝議朝議,不是應該大家議論一下的嗎?怎麼興兵南征這麼大的事兒,台上皇帝一念稿,台下蒙恬一行禮,好像就完事兒了呢?
扶蘇說這是先皇遺命?
先皇哪兒有這樣的遺命?
嶺南軍團是先皇派下去的,趙佗謀逆割據也都是事實,問題是,這是先皇駕崩之後的事情了,先皇怎麼能知道趙佗自立為王?
這篇什麼遺命,當然是你們君臣兩個自己捏造的,就為了用“先皇遺命”四個字堵我們的嘴罷了!
先皇遺命,我們還沒辦法插嘴,沒辦法質疑先皇是吧?我們要是敢質問,你就會送我去跟先皇理論是嗎?
扶蘇你是個仁厚的人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了?
沒有人反對,皇帝頒賜印、符、劍、旗,任命蒙恬為征南大將軍,將大將軍營暫時設定在洛陽,全權籌備南下征討百越事宜。
皇帝給的是全權。
蒙恬花多少時間,花多少錢,用多少人,全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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