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句話的時間！”
老張跟身邊準備撤退的兩人說了一句，皺著眉頭坐回原處。
而那兩人已經有點不耐煩，也沒說什麼，直接起身出了門。
這時，訊問室鐵護欄外麵隻剩下兩個人，老張以及他帶著的助理。
劉書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卻越來越自信了。
“就這？”
他是聰明人，要不然也不至於逃脫警方追捕這麼多年。
從談話的間隙，他已經分析出幾人的來曆。
那可是來自國家的最上麵司法機關，如果這些人都奈何不得他。
那結果可想而知！
“劉書金，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老張打了個前奏，劉書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當然他已經準備好繼續閉嘴。
這時，老張定了定神，回憶了一下顧桐讓他說的那句話。
頃刻間，劉書金雙目圓睜！
驚駭欲絕！
但畢竟是老薑，依舊沒有說什麼話！
“劉書金，十六年前的一天下午，六點多時，你經過；十四年前，你深夜潛入冀東省某廠區家屬院內，將一名十四歲；十年前！”
一件件一樁樁，說的有鼻子有眼，似乎當時老張就在現場般。
“那四條鮮活的人命，以及因此事而被誤判被槍決的韓思洋，這麼多年沒有找過你嗎？”老張也不知道顧桐說的這些到底是真還是假，他隻是原話陳述。
隻是，這種感覺其實才是最恐怖的。
最淡然的語氣，波瀾不驚，似乎在讀課文。
然後說出最後一句非常讓人恐怖的話！
劉書金的手開始顫抖，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但依舊閉口不言！
身邊的民警這種情況見多了，以為他還在裝病，就沒說什麼。
老張說完這句話，也看到劉書金臉色出現了變化。
但是他還記得顧桐另一句囑咐，說完話就走，對方要是不交代，他顧桐會出手。
老張淡淡地看了一眼劉書金，起身收拾東西，招呼助理離開。
此時的劉書金，心裡泛起驚濤駭浪。
如果說最近這兩起，對方知道整個案件經過，可以說是猜測得出的。
那也說得過去，畢竟有警方的偵查報告，隻要經驗豐富的老檢察官還是能說的七七八八。
可前兩起案子，他死也不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知情人。
這就太玄幻了！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老張最後那句話，簡直像刀子般戳進他的心臟。
這幾年，他睡眠不好。
一來，殺了人，心理壓力大，總害怕被抓。
二來，那些被殺的女人，以及因為他被冤死的那個年輕人，他是知道的。
甚至公審那個年輕人時，他還專門跑去現場看了。
那絕望的眼神，淒厲的呼喊，一次次在夢中將他驚醒！
此時，老張已經起身，走向門口。
他心裡對這次蘇南之行，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隻想著儘快回京，交了差，讓顧桐自己看著辦吧。
一步一步，眼看就要跨出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