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部長，我向您彙報一下案件進展，可以說現在有重大突破！”
“哦？有突破？那是好事啊，快說說！”
彭亞楠很激動，這個案子困擾他很多年。
那時候他剛參加工作，還在實習期，剛從公大畢業。
而負責此案的王警官就是他的師傅。
偵破此案是他多年的夙願。
“據儲玲回憶，第一次投毒那個時間段，她有一次剛回到宿舍，就看到魏鬆拿著她的牙刷和牙杯不知道在看什麼！”
“有其他目擊證人嗎？”
“有，是對麵宿舍的一個同學，當時和她一起進門，我們聯係到那位同學，她願意出庭作證！”
“第二次投毒時間段，儲玲回憶學校有個老師，實驗室的管理者，她清楚地記得有段時間同寢室另一個女生景琦經常去拜訪那位老師，後來聽說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兩人似乎很熟悉！那個老師除了負責管理試驗品外還管理著另一種有毒物質的使用鉛粉。”
“我們目前並未打草驚蛇，我們判斷，兩次投毒並非同一人所為，而很有可能是多人共謀！”
“儲玲最終的檢測報告，也提到過很可能是鉈鹽和鉛中毒形成的混合中毒症狀，而並非是單純的鉈鹽中毒！”
彭亞楠激動地說道。
“但是現在最大的困難是如何讓那個老師開口，那個老師五十多歲了，我們通過技術手段查看了他的聯係人名單，他在近十年都沒有和景琦有過聯係，有些不合常理！”
“不聯係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兒，畢竟有些人畢了業和老師聯係就少了，正常，找人吧，先試試看能不能攻破！”
時間太久遠，這位老師才是很關鍵的人。
那個年代，就算管理有疏漏，隻要管理者和使用者都不說。
誰也沒辦法！
案件進展也很快，幾天後，彭亞楠將所有案件進展信息再次做了彙報。
“那三名嫌疑人已經控製了，魏鬆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好前段時間回了國內！”
“就缺這個老師的供詞了！”
“關鍵證人啊！”
太難得了！
“我見見吧！”
京城市局辦案中心，顧桐見到了這位兩鬢斑白的老師。
“我說警察同誌，我都說了好幾次了，那件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們得查了才能認定！”
“這還查什麼？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怎麼查得清，況且如果我有問題，當年為啥不拘留我？”
這位老師雖然上了點年紀，但是中氣十足，看起來氣勢很衝。
“嘎吱！”
詢問室的門開了。
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是否真的犯罪，隻能隔三差五過來詢問一遍。
“顧部長，這位就是胡老師！”
“胡老師，這位是我們顧部長，部裡的領導，兼任市局一把手！”
彭亞楠主動介紹道。
“您好，胡老師，辛苦了！”
顧桐主動伸出手，臉上洋溢著熱情地笑容。
胡一德受寵若驚，趕忙起身雙手握住顧桐的手。
“顧部長，您好！”
“胡老師，您也好，景琦的鉛粉是給寢室同學用的吧？”
顧桐笑著很流暢地問出一句讓所有在場者很莫名其妙的話。
而更沒想到的是。
沒有任何防備的胡一德，順著顧桐的話回道。
“是啊！”
然後，鴉雀無聲！
死一般的沉寂！
幾分鐘後，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胡一德一臉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長歎一聲，抬起頭看向顧桐，目光中全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