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春花,有李月季,還有其他的人……
少了周老婆子,也少了許樂。
她們兩人,如今都在宋虎家幫忙。
許樂,是林荷花找來的。
而周老婆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轉了彎兒,自己就找上了門。
對於周老婆子的改過自新,顧辭他們都是寬容的。
有錯不怕,改了就好。
就怕那些知錯不改,還明知故犯的。
“嘖嘖嘖,你們瞧,這紫家一下子送這麼多孩子去學堂,得花不少銀錢吧?”
宋春花突然拔高了聲音,話語裡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牛車遠去的方向。
“可不就是,咱們家還連口飽飯都吃不上,紫家倒好,已經都能送孩子去學堂了。”
沒法比,沒法比啊!
“看到那邊圈起來的那一大片地了嗎?”一個村民輕聲說道,“據說裡麵是要蓋青磚大瓦房的。”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沉默。
人比人呐,真的是會氣死人的!
即便是坐馬車都是趕不上的,更何況他們還根本就買不起馬車。
北文學堂。
紫五郎回到學堂,先到夫子那裡請安,然後就回到自個兒住處,準備收拾收拾就可以吃晚食了。
北文學堂,學子寢室,四人同室。
一進房間,左右兩邊各安置著兩張床鋪,中間橫放著兩張書桌,兩人共用一張。
紫五郎的床鋪在開門右手邊的位置。
他把書包隨便放到桌子上,人就斜斜靠在床榻上。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轉瞬之間,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湧進來五個人。
其中有三個是和他同屋的,分彆是:任紅濤、王楚歌、展武清。
另外兩個則是隔壁屋的,趙江河和馮亮。
趙江河就是梧桐村趙老根和錢大丫的長子,也是北文學堂曾夫子的上門女婿。
“咦?這不是咱們那清高的顧衽兄嗎?”
“怎麼著?是家裡窮得沒地兒住,還是揭不開鍋,惦記著學堂這口吃的,這麼早就回學堂占位來了?”
說話之人是隔壁屋的馮亮,趙江河的狗腿子之一。
馮亮的手上拎著一個包裹,一看就知道也是剛到學堂,還沒來得及放回屋裡的。
紫五郎眉頭都沒動一下,並沒有搭理他,依舊是自顧自地看書。
“哼,還真清高呢?”
“怎麼?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
馮亮見紫五郎理都不理自己,頓時一股火就湧了上來。
一個農家子,不就是成績好一點嗎?
夫子表揚的多一些嗎?
有啥可嘚瑟的?
馮亮仗著有趙江河撐腰,就把自己的包裹隨手一扔,正好就扔到紫五郎書包上麵,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去拽紫五郎。
紫五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自己的書包,還象征性地撣了撣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順手掛在了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