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三個人同時舉手,都要一起跟著去。
用過晚食,四個人同時到夫子那裡請假,要外出一個時辰。
踏出學堂大門,紫五郎深吸一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北元鎮的大街上溜達。
街道兩邊,人來人往,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鬨非凡。
紫五郎看到一個售賣糖葫蘆的老伯,就走上前去,問道:“老伯,請問您知道福緣酒樓……”
然而,紫五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任紅濤打斷了“顧衽兄,原來你是要去福源酒樓啊,我知道啊。”
任紅濤今年十三歲,和紫五郎同歲,但是生辰比紫五郎要小上兩個多月。
他的父親任廣琛和福源酒樓的楚掌櫃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他對福源酒樓的位置,那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說是第二個家也不為過。
“跟我走吧。”任洪濤說完就頭前帶路。
紫五郎點點頭,就跟著任紅濤來到了福源酒樓。
還沒等走到福緣酒樓,遠遠就看到外麵已經是排了好長一溜兒的隊伍。
待四人進到大堂,酒樓裡麵也已經人滿為患。
任洪濤一臉得驚訝。
他這才幾天沒來,生意咋就火爆成這樣了?
古東正忙著給客人上菜,眼角餘光瞥見任紅濤,就熱情地上前招呼道:“三公子怎麼這個時間過來?趕快裡麵請。”
“掌櫃的,”古東回頭衝著櫃台大聲喊道,“任家三公子來了。”
楚掌櫃此時正在櫃台後麵,雙手像兩隻旋轉的陀螺一般,在賬本和算盤之間無縫切換,忙得不可開交。
他聽到古東的話,頭也不抬地說道:“先自己找個地方坐。”
“楚伯伯,現在生意這麼紅火的嗎?”
“哈哈哈……”楚掌櫃得意地大笑道,“可不是,累得我都恨不得有八隻手。”
生意紅火的最大功臣,當屬紫家的南瓜。
尤其是那個小丫頭給的方子,做出來的南瓜點心,味道香甜軟糯。
無論是牙口不好的老人,還是挑食的孩童,抑或是胃口不好的孕婦,吃了都是讚不絕口。
一來二去,口碑就這麼傳開了。
每天來酒樓裡排隊買點心的客人就絡繹不絕,把門檻都快要給踏破了。
以至於他不得不做出了限量購買的規定。
“需要咱們幫忙嗎?”任紅濤躍躍欲試地說道。
楚掌櫃一聽,頓時眼睛大亮,也不客氣地道:“好啊,來,幫忙算賬。”
能跟這孩子一起來的,多半都是在學堂讀書識字的學子了,算個賬應該不是難事的。
於是,四個人卷袖口的、擼袖子的,什麼都有,看得楚掌櫃眼睛“突突”跳得厲害。
四個人忙活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客人慢慢減少,可以喘口氣兒了。
“你是?”楚掌櫃這才注意到紫五郎。
他隻覺得這個孩子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忍不住開口詢問。
“楚叔叔好,我是紫寶兒的五哥。”
紫五郎沒有說他是紫大山的五兒子,也沒說他是紫大郎的五弟,偏偏說的是他是紫寶兒的五哥。
楚掌櫃聞言又是哈哈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哎呀呀,怪不得我總覺得眼熟呢,敢情是寶兒丫頭的五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