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紫寶兒見叮叮一直都沒有搭理她,就耷拉著小腦袋,像隻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太難了!”
叮叮:……
她還太難了!
她再難能有他難嗎?
眼看著紫寶兒說著說著話就沒了動靜,小腦袋還有節奏地一點一點的。
“刺啦”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電流聲,瞬間滑過靜謐的空間,紫寶兒猛得一驚。
紫寶兒聽到那熟悉的電流聲,抬起了小腦袋,茫然四顧。
她剛剛是要睡著了嗎?
怎麼好像突然間就回到了天庭,還看到了她那不靠譜的老爹?
此時的叮叮,簡直都要氣炸了,甚至都想要飆國粹了。
那個糟老頭子喲喂,真個是壞得很呐!
既然那麼不放心,就不要這麼瞎折騰;
既然折騰了,就不要心疼。
擺明了是在耍他玩兒的嗎?
剛剛如果不是他出手及時,說不得這丫頭就被他給帶走了。
那怎麼能行?
帶走她就意味著毀滅!
她毀滅了,他又豈能獨存?
紫寶兒最終還是被叮叮給強行送出了空間。
小狼崽子也還是在糾結,要不要讓紫寶兒想起它?
要不要讓紫寶兒聽懂它說的話?
……
第二日,紫寶兒是被一陣陣吵吵聲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在臉上。
暖融融的,舒服極了。
紫寶兒沒急著起床,而是在床上做著伸展,耳朵卻是豎了起來,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嫂子啊,”楊桂花拉著顧辭的手,一臉得感激,“桐度他爹說,這得謝謝你了。”
可不得謝,誰家裡有個賺錢的營生,不得藏著掖著。
可這紫家倒好,連賺錢都想著村裡人。
“咱們各取所需而已。”顧辭聲音溫柔,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村裡人好了,咱們才能好。”
“還是嫂子你有學問,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楊桂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是我讓桐寒列了個名單,你來看看。”
那紙張有些粗糙,邊緣還帶著毛邊,字跡也有些潦草,一看就是匆忙寫下的。
顧辭接過名單,簡單的字她還是認識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辭這段時間總是感覺,自己認識的字越來越多了,好像原先就認識,隻是後來遺忘了。
“這個於杏花……”顧辭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念叨著。
“於杏花,是鄭有銀的媳婦,也是周老婆子的三兒媳。”
楊桂花看顧辭好多人都不是很熟悉,就乾脆直接介紹道:“王畫,今年二十三歲,是趙清那小子的媳婦。”
“說起趙清,你可能還真不知道,但是她兒子,你肯定知道。”
“就是那個天天晚上都來你家小課堂學習的趙宏,王畫就是趙宏的阿娘。”
即使她不認識字,但是名單上的人都是她提供的,她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
“陳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