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裡話,他們幾個雖然也想去北暉學堂,但也巴不得能在家多玩耍幾天。
不過,這樣的想法,他們自己知道就好,可不敢表露出來。
“哎。”
“哎。”
“哎。”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歎了氣,其他的兩人也是一個跟上一個,唉聲歎氣的。
“哎,”王管家又歎了口氣道,“要是少爺在就好了。”
王管家口中的少爺,正是王楚歌的父親,王懷景。
“哎。”
“哎。”
任廣琛和展鵬蕭對視了一眼,齊齊歎氣。
他們隻是一個普通商人,正是因為商人排在“士農工商”之末,地位低賤,所以才不惜代價,都要供後代讀書。
現在,他們一介商人,要想和北暉學堂的山長對上話,那是談何容易。
“實在不行……”任廣琛試探著說道。
實在不行,就把孩子們送到臨近私塾吧。
“哎。”任廣琛歎息一聲,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我看行,”展鵬蕭點頭道,“實在不行就……”
“老爺、王管家、展老板,”任明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稟報道,“外麵有少爺的同窗要見少爺。”
“誰?”任紅濤一聽有人來找他們,還沒等任廣琛說話,就急切地問道,“管家伯伯,是上次來吃飯的紫顧衽嗎?”
“對,就是他。”
任管家話音剛落,任紅濤、展武清、王楚歌就手拉著手,齊齊跑出去了。
“哎。”
留守廳堂的三位父親,又是齊齊歎氣。
他們在這兒急得頭發都快掉光了,可幾個臭小子一聽同窗來了,就巴巴地跑出去了。
“哈哈哈……”
不多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幾個孩子張揚的大笑聲。
“顧衽兄,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嗎?”展武清還是不放心,再一次求證道。
“真的,真的,”紫顧衽依舊是麵帶笑容,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解釋道,“比真金白銀還要真呢!”
“哈哈哈……”王楚歌也是笑得瘋狂,“顧衽兄,多謝你了。”
“走,快走,”任紅濤也上前摟著紫五郎的肩膀,一臉的得意,“趕緊去告訴叔伯他們。”
“見過任叔叔、展叔叔,王伯伯。”紫五郎禮貌行禮道。
紫四郎也跟著行禮。
幾位長輩看著紫五郎,神色各異。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他們自家的孩子也不會主動退學。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確實是怨不得紫五郎,都是他們自家孩子的主動選擇。
想到這裡,幾人也就釋懷了。
“阿爹。”
“王伯。”
任紅濤、展武清和王楚歌圍著自家人,嘰嘰喳喳著。
“這是,真的嗎?”
三位長輩總算是聽明白了,到底是咋回事,都是激動地站了起來,紛紛看向了依舊是淺笑晏晏的紫五郎。
“是真的,”紫五郎笑著說道,“我今天就是特意過來告知這個消息的。”
“大後天,也就是四號辰時中,咱們要一起參加測試。”紫五郎又詳細地說明了具體的測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