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寶兒話音剛落,晴天一聲霹靂,一道閃電劃空而過,緊接著就是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不偏不倚,直接就劈在了楊長財和楊長力兄弟倆身上。
紫大山在見到閃電的時候,就已經抱著紫寶兒退出了楊狗富家的院子。
紫大郎和紫三郎見狀,也不含糊,迅速往後退了退。
再看被雷劈的頭發絲兒都豎起來的兄弟倆,臉上也是黑漆漆的,衣裳一條一條地掛在身上,跟街上的乞丐也不差多少。
楊家村眾人:……
還真的劈啊?
“啊啊啊……”嚴淑霞一看形勢不對,就坐在地上撒潑耍賴,仰頭大哭道,“哪個遭天譴的雷啊,怎麼不劈死楊周氏一家畜生,老天不公啊!”
“嘔……嘔……”
一坨鳥屎精準地落在了,嚴淑霞大張著的嘴巴裡。
眾人:……
那幾個正在吃早食的村民,也是端著飯碗跑到了牆根底下,“嘔……嘔……”把剛吃進嘴裡的早食,又都給吐了出來。
“村長,你也看到了,”老楊頭看著楊忠,冷著臉說道,“昨兒個,嚴淑霞趁我們一家子男人都上山尋人的當口,去我家打砸鬨事,村長應該知道這事兒吧?”
楊忠慚愧地點點頭。
“她嚴淑霞無故汙蔑我家鐵柱,索要二十兩銀子,”老楊頭依舊是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兒個,我替我們家鐵柱向楊狗富一家,討要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相比嚴淑霞所作所為,著實不多。”
“以後啊,要小心這一家子人。”
楊老頭繼續說道:“同意的話,此事就了了,以後再見也是路人;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家鐵柱也不是泥捏的,任由他人欺負。”
“報官!”
紫寶兒聽了老楊頭的話,就暗暗點頭,大嫂嫂家的阿爹還挺有水平的。
嚴淑霞一聽老楊頭說要報官,也不哭了,吐了吐嘴巴裡的鳥屎,站起身來,不屑道:“好啊,咱們一起報官!”
官府又不是他家開的,誰怕誰!
“好啊,好啊,報官,”紫寶兒呆萌萌地說道,“讓淩家哥哥來處理就好。”
楊忠的腦子一聽這孩子說“淩家哥哥”,腦袋就“嗡嗡”的。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新來的縣令大人就是姓淩。
而且,上月交糧稅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到了府衙對梧桐村的偏頗。
楊忠不由得打量著這個女娃娃。
冷冰冰的小臉,配著一雙大大的丹鳳眼,雖然衣著不是很合身,卻是半點沒有違和感。
那一雙澄澈的眼睛,就足以讓你忽視掉她身旁的一切。
楊忠又把視線轉向了紫大山。
想必這就是老楊頭的親家了。
“你以為縣衙是你家開的嗎?”嚴淑霞嘲諷道,“你說讓誰處理就是誰處理嗎?”
“沒有佐證的事情,找誰也沒用。”嚴淑霞繼續說道。
“你閉嘴。”楊忠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看楊長財的表現,就知道老楊頭一家所說非虛。
“我就是佐證。”
人群後頭突然就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眾人回頭,讓出一條通道。
楊鐵寶扶著楊鐵鬆走了過來。
楊鐵寶還衝紫寶兒眨了眨眼睛。
紫寶兒暗暗點點頭。
“村長,”楊鐵鬆啞聲說道,“我能說幾句公道話嗎?”
“你說。”楊忠點頭。
“楊鐵柱一家所言非虛,”楊鐵鬆微喘著說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沒人比我更清楚。”
於是,楊鐵鬆就從他們三人遇到了野豬群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