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吃完了,也不挪地兒,各自捧著圓鼓鼓的肚子,在竹椅上攤著。
“唉,”紫四郎歎息著,“還是大嫂做的飯菜好吃啊。”
“大嫂,”紫三郎眼睛一亮,歪主意就蹦了出來,“要不要到學堂去做飯食?”
紫三郎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不錯,就更加得意起來。
“咱們幾個不但天天都能吃到大嫂做的飯菜,大嫂還能賺到銀錢。”
小五一聽他家阿爹如此說,也是眼睛大亮。
但轉念又一想,就覺得不大對勁兒了。
他們能吃到大伯娘做的好吃的飯菜,可是留在家裡的小姑姑和阿爺阿奶他們咋辦?
難道還要吃二伯娘做的那些個連雞都嫌棄的飯菜?
小五不屑地撇了撇嘴,欠打地吐出了幾個字:“阿爹,你可真夠孝順的。”
孝順的,隻顧著自己的口腹之欲,把小姑姑和阿爺阿奶的口糧都給剝奪了。
紫三郎瞪著自家這個倒黴兒子,也反應過來了。
他這個兒子也是夠孝順的了,當麵就能拆自家老爹的台。
還拆得那般順溜!
他抬了抬手,就想給小五糊上一巴掌。
紫三郎一抬頭,就看到自家老爹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在盯著他。
嚇得他立馬把抬起的那隻手放到了自個兒後腦勺上,佯裝摸了摸。
小四看到紫三郎那一臉得窘態,樂得嘎嘎的。
這個三叔,天天沒事兒乾,主打一個找抽。
顧辭也是沒好氣地瞪了紫三郎一眼。
這一眼,恰恰還讓紫三郎給察覺到了,他趕緊正襟危坐。
說實話,彆看紫大山平日裡總是板著一張臉,但是他們最怕的還是顧辭這個阿娘。
紫寶兒雖然還是板著一張麵癱臉,卻是嘴角微勾,小短腿兒還在桌子底下晃悠來晃悠去的,心情可好了。
“五郎,你初入北暉學堂,感覺咋樣?”顧辭看著眉眼明顯舒朗了許多的紫五郎,關切地問道。
不待紫五郎回答,小三就舉起了小手,興奮地說道:“阿奶,五叔下個月就可以去參加童生試了。”
“真的嗎?”顧辭驚喜地看向紫五郎。
“嗯,阿娘,是真的,”紫五郎也笑開了花,“學堂裡的夫子給我做了擔保。”
東陵國律法規定,但凡是參加童生試的學子,必須要有三名及以上的秀才做擔保,方有資格。
就這一條,不少的學子就被阻擋在了考場之外。
“還有鐵寶舅舅,”小二也說道,“他也會去參加這次的童生試。”
“真的,”楊盼盼趕緊問道,“鐵寶也能參加?”
“當然是真的。”
“對了,阿奶,”小二說道,“鐵寶舅舅說,他要先在家裡待上幾天,然後就到咱家來,和五叔一起複習課業。”
“嗯,”顧辭點點頭,倆人做個伴兒也挺好,她轉向楊盼盼,“大郎家的,你在五郎院裡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給鐵寶住。”
“好嘞,阿娘。”楊盼盼高興地應了。
自家弟弟要來,他能不高興嗎!
“那根寶呢?”王三妞見他們都沒有提及王根寶,就著急地問道,“根寶也要參加童生試嗎?”
“阿娘,根寶舅舅這次不參加。”小四回道。
“為啥子?”王三妞不明白了。
為啥楊鐵寶能參加,她家根寶就不能參加。
“根寶舅舅跟我們一起入學,比較晚,基礎不牢靠,下次再參加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