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大山氣了個倒仰,他的手也癢了!
“銀票一共是十八張。”小一大聲說道。
顧辭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光是銀票就有十八張,那可是一千八百兩呐!
“銀錠子六個大的,兩個小的,七十兩。”
“銅板三十二串兒,外加零散的一百四十枚。”
幾個孩子數的時候,圍觀的大人們都是屏住呼吸的。
孩子們每報一次數目,他們就“嘶”地一聲。
“嘶”到最後,隻差沒把自己給憋死了。
顧辭為了不讓他們被憋死,也是為了自己不被憋死,雙手一劃拉,把包裹重新係了起來,抱到裡屋。
不用問,肯定是去填充已經空了小半的錢匣子去了。
“四叔,那你為啥哭?”王三妞想起這茬,不解地問道。
“對呀,四叔為啥哭?”幾個小的仰起小腦袋看向紫四郎。
紫三郎撇了撇嘴巴,不僅僅是四郎哭了,他也很想哭的。
“好了,都彆問了,也彆看了。”紫二郎打著圓場。
他低頭看向幾個小的,還在不依不饒地看著紫四郎,就嘴抽道:“問問你們阿爺,他當初拿著幾百兩的銀票,是不是還同手同腳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幾個小的聽了紫二郎的話,驚得嘴巴張得老大,連忙移轉視線,紛紛看向紫大山。
紫大山:……
小四和小五對視一眼,還爬下椅子,當眾試驗了一把同手同腳走路的姿勢。
紫大山老臉通紅,也不說話,站起身就進了裡屋,還“咣當”一聲,把門關得山響。
裡屋,顧辭正在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從包裹裡取銀錢,再放進自己的錢匣子裡。
就聽到“咣當”一聲,嚇得她一個哆嗦,身體前撲,護住了銀錢。
回頭一瞅,見是紫大山,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成天吃那麼多的飯,連個銀錢都掙不回來,就隻會摔門!
紫大山委屈得不得了。
在外麵被自家兒子懟,在屋裡還要被老妻瞪。
不管是誰委屈還是誰哭的,紫寶兒是統統不知情。
此刻,崽崽爹馱著她和崽崽正在宅子裡穿梭著、奔跑著。
崽崽興奮地“嗷嗚,嗷嗚”地叫著。
紫寶兒也跟著“嗷嗚,嗷嗚”地叫喚。
一頭小細毛讓風吹得,爆炸了,遠遠看著就是一個小瘋子,就像是遭雷劈了似的,頭發絲兒都是豎著的。
待紫寶兒就這樣頂著雞窩頭回來的時候,眾人還是呆愣愣地坐在廳堂裡,安靜得不得了。
小四一扭頭,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紫寶兒。
“噗嗤。”
小四忍不住就笑出了聲:“小姑姑,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的?”
怎麼成這形象了?
眾人回頭,也是看到了今兒個的小功臣,頂著一個爆炸了的雞窩頭,木呆呆地站在那裡,都覺得特彆得喜慶。
楊盼盼趕緊上前,一把抱起紫寶兒:“哎喲,這渾身都涼透了吧?”
就像是抱了一個冰娃娃。
楊盼盼邊說邊從圍裙口袋裡掏出一把小梳子,手腳利索地給紫寶兒整理好了頭發。
“大嫂嫂,今兒個不用去老屋了嗎?”
“要去的。”楊盼盼這才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可不是早已經過了午休時間。
王三妞和吳餘也站了起來,就要和楊盼盼一起過去老屋那邊。
她們也是光顧著興奮,完全忘記了時間。
幸好是自家的活計,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沒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