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聽了洪濤的話,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隻是因為她家老夫人就喜歡吃那些不多見的新鮮玩意兒,她才堅持要買下來的。
“是價格錯了?”
她就說嘛,怎會那般貴?
洪濤點頭道:“袋裝的是一百一十文錢,瓶裝的一百三十文錢。”
他在路上就想好了,每個隻加價十文錢,要薄利多銷。
張嬤嬤:……
這,這是賣少了,不是賣高了?
“所以,這次洪某沒有帶來,如果嬤嬤還想要,可以去鋪子裡挑選。”
“上次嬤嬤拿的都是一斤裝的,這次還有二斤和五斤裝的。”
“那瓶子更大更好看。”
“吃完,把瓶子空出來裝點彆的也實用。”
洪濤邊說,邊從衣袖裡掏出臨走之前洪珊塞給他的一袋蜜餞。
“這一袋就送給嬤嬤,嬤嬤可以先嘗嘗味道,是不是和原先的一樣,再決定要不要?”
張嬤嬤聽著價格一下子高上去那麼多,心裡就有些不大高興,待看到洪濤的這一舉動,又有些舒心了。
也著實是不能怪人家,當初確實是她死活要買的。
她應當慶幸,自己還占了那麼大的便宜呢。
“行,”張嬤嬤伸手接過蜜餞,也不再糾結,“我回去給老夫人嘗嘗看,如果需要,就去洪記。”
“那就多謝嬤嬤了,洪某這就告辭!”
張嬤嬤拿著一袋子蜜餞,就急匆匆地回了老夫人的屋子。
洪濤見張嬤嬤沒有馬上做決定,也不失望。
大不了就自家人吃!
他嘴裡哼著小曲兒,快步往回走,一想到小閨女那護食的小模樣,腳下的步子就倒騰得更快了。
不行,他得走快點兒,在張嬤嬤來之前,爭取多開幾袋。
洪濤還沒有回到洪記,楊鐵栓就已經出了北城門。
他原本想著一路走回去,可看看背簍裡蓋著的包裹,就心裡放心不下。
於是,他頭一回去了牛市,花八文錢租了一輛牛車。
趕牛車的老漢要十文錢來著,讓楊鐵栓講價,就講成了八文錢。
他懷裡抱著背簍,美滋滋地坐上牛車,出了北城門。
……
楊鐵栓抱著背簍裡的銀錢傻樂嗬著,顧辭這邊的銅板也都準備妥當了。
多虧了紫二郎他們哥幾個今兒個帶回來的那麼一堆的銅板,要不然,顧辭還得專程去兌換。
作坊那邊的統計工作依舊是於杏花和王畫在負責。
紫家老屋這邊,由楊盼盼和王三妞妯娌倆負責一天的統計工作。
“周嬸子,你可是要享福了,”王家村的一個婦人一臉羨慕地看著來回忙叨的王三妞,對王周氏說道,“你家三妞出息了,嫁的婆家也是頂頂好的。”
誰能想到,以前被王周氏打壓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王三妞,居然還能這般出息。
可見老人說的沒錯,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呀!
王周氏也笑嗬嗬的回著:“是呀,親家一家子都是好的。”
“是啊,周嬸子,你家三妞這般出息,根寶也去了學堂,這是要改換門庭啊!”
說到上學堂,婦人們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王大妞:“還有大妞,你家的兩個娃也都進了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