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櫃這次就連藥方都沒開。
不但沒開藥方,走的時候,還順了幾包花茶。
帶著紫家送的一大筐的新鮮菜蔬、瓜果,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阿娘。”紫寶兒糯糯地叫著。
顧辭看見閨女醒了,那眼淚呀,是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上次你怎麼跟阿娘說的?”顧辭輕輕拍著紫寶兒的小屁股,哽咽著問道。
“阿娘,寶兒好餓啊!”紫寶兒捧著小肚子,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辭。
她知道,這簡單老套的一招,對顧辭是最為管用。
而且屢試屢效!
顧辭的心都要化掉了。
她起身,抹了把眼睛,就從被子裡把熱乎好的衣服掏出來,給小閨女穿上。
又把她抱到輿洗室,讓她自己梳洗,自己則叫來楊盼盼,端來米粥和蛋羹。
紫寶兒乖乖地喝完米粥,蛋羹沒吃幾口,就不吃了。
兩天沒吃東西,顧辭也不敢讓她多吃。
“這些蛋羹,阿娘給你溫在鍋裡,待會兒餓了再吃啊!”
“嗯,”紫寶兒點頭,“阿娘,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唉,已經是十二月一日了,你個小沒良心的,睡了足足兩日了。”
“十二月了?”紫寶兒驚呼出聲。
她真的睡了兩天嗎?
“那四郎哥和小一二三四五他們是不是已經去學堂了?”
“可不是,”顧辭說道,“休沐的第二日,你大郎哥就去把鐵寶和光宗、耀祖都接過來了。”
“你二嫂家的根寶和以善、以孝也過來了。”
紫寶兒垮著一張小臉,歎了口氣。
她這是錯過了多少風景啊!
“五郎哥什麼時間童生試?咱們梧桐村距離淩安縣城多遠?那邊的氣候和咱們這邊一樣的嗎?”
紫寶兒一連串兒的問題,問懵了顧辭。
她還真沒顧得上問五郎,啥時候考試。
至於後麵兩個問題,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阿娘,走,咱們快去找阿爹和大郎哥、二郎哥。”
顧辭聽了紫寶兒的話,就給她套上棉衣,再披上小鬥篷,臨出門時,又順手給她戴上了一頂帽子。
帽子是兔子形狀的,長長的耳朵耷拉著,白色的絨毛襯得紫寶兒小臉更加白皙。
不過,今兒個臉上缺了些許血色,更顯得晶瑩剔透了。
母女倆來到正廳,紫大山和紫大郎、紫二郎正準備去暖棚看看蔬菜。
這幾天,由於紫寶兒的昏睡,家裡氣壓極低,大的小的走路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紫二郎距離房門最近,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就靈機一動,一個箭步跑去開門。
看到顧辭抱著紫寶兒過來。
“阿爹,是妹妹,妹妹醒了。”紫二郎驚喜的呼喊著。
話音剛落,紫大山人已經竄到了門口。
“阿爹,抱。”紫寶兒向紫大山伸出了小手。
紫大山趕緊接過小閨女,仰天眨了眨眼睛,憋去眼中的淚意。
紫寶兒緊緊摟住紫大山的脖子,在他耳畔說道:“阿爹是要去暖棚嗎?”
“嗯。”紫大山把大腦袋埋進小閨女的頸窩裡,悶悶地應了一聲。
“阿爹可以先不去嗎?”
“寶兒是有事讓阿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