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謙聽了紫寶兒不客氣的話,嘴角直抽抽。
不愧是父女,連脾氣都是一毛一樣的。
紫大山則是寵溺地看著紫寶兒。
不愧是她紫大山的小閨女,就該這樣懟人。
懟的他有事兒憋著,沒事兒就趕緊走人。
磨磨唧唧的,跟誰稀罕他們似的。
父女倆還悄咪咪地擊了個掌。
“是這樣的,”阮茗謙硬著頭皮放低姿態道,“我的確有事相求。”
阮茗謙邊說還邊抬眼打量這父女二人組,見倆人的表情依舊是如出一轍的冷漠,繼續說道:“寶兒是見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
阮茗謙不僅自稱“我”,還自來熟地稱呼紫寶兒為“寶兒”。
反正,他覺得對付紫大山父女這般的人,就非要臉皮厚才行。
“嗯,見過呀,”紫寶兒歪著小腦袋說道,“小哥哥很成器呀。”
不成器的是你們家長吧!
阮茗謙也點頭,他的兒子自然是好的。
“寶兒也見過阿灝的頭發?”
“當然,小哥哥的頭發也很漂亮呀。”
阮茗謙不顧形象地一拍大腿道:“我也覺得很漂亮,可是外麵那群不識貨的人……”
非要把他兒子當妖怪。
阮覃湄是第一次看到她家阿爹如此彪悍,竟然還會拍大腿,大腦一瞬間就死機了。
這還是她那個榜眼阿爹嗎?
阮茗謙看著紫寶兒小小的人說他家阿灝的頭發很漂亮,眼圈都紅了:“對呀,外麵那群人竟然還說阿灝是妖怪。”
說到這裡,阮茗謙竟然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阿灝啊!
他可憐的兒子喲!
“阿爹,”阮覃湄也跟著哭起來,“弟弟會好的。”
她和阮澤灝是雙生,本來感情就是最好的,她一直都都堅信這一點。
紫大山看著阮茗謙一個大老爺們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嫌棄得不得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這父女倆是專程到他們家哭鼻子的嗎?
紫寶兒也是和紫大山一樣,嫌棄得不行。
父女倆還對了下眼神,表達了一下對阮家父女的嫌棄。
“哭啥哭喲,”紫寶兒撇著小嘴巴,說著雷人的話,“小哥哥喜歡什麼顏色的頭發?”
“啥?”
阮茗謙愣住了,睜著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紫寶兒,不知所措。
他們東陵國人頭發非白即黑,還能有彆的顏色?
難道還能像那些番邦之人頂著一頭紅發?
那不更得被人當成妖怪了?
阮茗謙腦補了一下他家兒子頂著一頭紅發的畫麵,眼圈又紅了。
他趕緊搖了搖頭,趕走腦子裡的那個嚇人的兒子。
阮覃湄看著他家阿爹沉默不語,急得不顧禮節,大聲喊道:“黑色,我家弟弟喜歡黑色噠。”
紫寶兒更加不屑地看著阮茗謙:“那就染成黑色唄。”
“染?”阮覃湄一把拉住紫寶兒的小手問道,“寶兒妹妹,怎麼染?”
紫寶兒甩了甩被阮覃湄拉著的小手,沒甩掉。
紫大山一看,這哪行,立馬就把小閨女抱到自己懷裡。
紫寶兒把小腦袋埋在紫大山懷裡,悶聲說道:“染布,見過嗎?”
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