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和淩二對視一眼,看著洋洋得意的淩三,無奈地直搖頭。
“你再把侯家酒樓的那一段兒,從頭到尾詳細敘說一遍。”
“是,少爺。”
淩三就把他到侯家酒樓聽到包房裡有人哭嚎的事情,又仔仔細細敘說了一遍。
“那個哭嚎的少年長啥樣?”淩二下意識地問道。
眼前就浮現出剛剛看到紫五郎那雙微微泛紅的雙眼。
該不會,那麼巧吧?
“哎,彆提了,”淩三一拍大腿,苦惱道,“那個少年哭得眼淚鼻涕一坨的,誰能看得清長啥樣?”
淩三下意識忽略了他覺得少年眼熟的事情。
淩二的眉頭不受控製地挑了挑:“少爺,屬下懷疑,淩三口中的倆少年,一個是泥娃娃她五哥,一個是紫家大嫂的娘家弟弟。”
淩三一聽淩二的話,呆滯了半秒,猛地拍了下大腿:“爺,彆說還真有可能。”
“怎麼說?”淩天挑了挑眉毛。
“屬下當時就覺得那個少年有些眼熟,但又確定沒有見過。”
“現在想來,那個少年的眼睛特彆像泥娃娃。”
淩二也學著淩三拍著大腿,低聲說道:“爺,這下就能解釋得清楚,為何紫家不給咱做飯了。”
說白了,泥娃娃口中的壞蛋,無疑就是淩三了。
淩天看著淩二的做派,彆過視線。
這兩個侍衛,都不能要了。
淩三不解:“這跟做飯有啥關係?”
他不就沒能第一時間把人給認出來嗎?
這又不是他的錯。
“怎麼就沒關係,”淩二撇嘴,“你當著人家哥哥給麵兒,放走壞人,不是壞蛋是什麼?”
這件事情,往小說,是淩三眼瘸,不辨是非,往大說,則是官商勾結。
說不得最後遭殃的還是他家少爺。
啊呸呸,他家少爺已經遭殃,連飯都不給做了!
淩三不乾了:“如果那個少年真是泥娃娃她哥哥,那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呐。”
什麼壞蛋?
他才不是!
“問題還是出在那兩張稿紙上,”淩天一錘定音,“爺要醒了。”
說不得,這還真是突破口呐!
“好,”淩二站起身來,“屬下這就去找耿太醫。”
當天晚上,淩天醒來的消息,就不經意地傳了出去。
沒多久,淩天就拖著“病體”,帶著淩二和淩三,偷偷摸摸地上了紫家。
不給做飯菜,那他們就上門吃咯。
三人來的時候,紫家人正在吃晚食。
看到淩天親自登門,紫家眾人趕緊行禮。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隻有紫寶兒坐得穩如泰山,繼續吃飯,連看都沒看三人一眼。
“大郎家的,”顧辭吩咐著,“你再去多做幾樣小菜。”
“知道了,阿娘。”楊盼盼也是不情不願地應著。
看小姑子的態度,這幾人指定是做壞事了。
要不然,小姑子也不能如此對待他們。
今兒個,紫家人讓紫五郎和楊鐵寶帶回來的消息給影響的,就沒心情準備晚食,做了簡單的打鹵麵。
淩三看著紫寶兒“噗嚕噗嚕”地吃著麵條,喉嚨忍不住跟著蠕動。
嘴巴還不停地吞咽著。
紫寶兒嫌棄地轉過身去,下意識地側轉身,捧著小竹碗,繼續“噗嚕噗嚕”,吃得更大聲。
淩天也舔了舔嘴唇:“不用做菜,就吃這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