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寶兒發現,她能看到淩天,也能看到淩二和淩三,卻是完全看不到台下。
那哪行?
紫寶兒立馬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淩二怕她摔著,還好心地搭了把手。
幫她把椅子往前搬了搬,讓她能靠著桌子站在座椅上。
這下好了,台下情況一覽無餘。
紫寶兒滿意了,小手手拍了拍桌子。
“這位學子,”連重慶看著阮澤灝,“咱們開始吧?”
“連大人請。”阮澤灝恭敬行禮。
淩天一看,也樂了,原來是他啊?
聽說他因幼時生病,被人陷害,終日與藥為伍。
也是因此,阮尚書才辭官帶著家人來北地尋醫問診。
可現如今活蹦亂跳的?
這是好了?
阮澤灝摘下自己的背包,坐在臨時準備的案桌前,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大海碗和一個紙包,旁若無人地用熱水泡了一袋泡麵。
瞬間,香味四溢,在場諸人都不由得吸了一鼻子。
約莫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阮澤灝打開蓋子,拿起筷子,當眾開吃,“噗嚕噗嚕”的,眾人也忍不住跟著咽口水。
台上的淩天幾人嘴角直抽抽,這熊孩子?
紫五郎和楊鐵寶幾個也跟著咽口水。
他們也很想吃,尤其是在縣衙大堂吃。
連重慶又樂了,“喲謔”,準備得還挺齊全?
他輕咳兩聲,走上前來:“你吃的什麼?”
阮澤灝抹了把嘴巴,站起身來,禮貌地說道:“回大人,學生吃的是泡麵。”
連重慶吸了一鼻子。
紫寶兒樂了,這家夥演得還挺像。
連重慶問阮澤灝:“你還有嗎?”
“回大人,學生帶的泡麵是有數的。”
輪到王楚歌上場。
他晃悠著小胖身子走了出來,模仿著龐武昌的聲音:“大人能看上泡麵,那就是你的榮幸,還不趕緊拿出來?”
還彆說,這小胖子把龐武昌當時那囂張跋扈的神態舉止,模仿得惟妙惟肖。
“噗嗤。”站在淩天身後的淩三沒忍住,笑出了聲。
淩三趕緊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哼。”紫五郎上場。
“誰,誰在那兒哼哼,站出來。”王楚歌右手按著小腹的位置,那是模仿龐武昌佩戴按著腰刀的姿勢。
還彆說,真像那麼回事。
就連淩天都沒忍住,佯裝撿拾東西,捂著臉躲到案桌底下,笑了會兒,才又重新坐直身子。
“是我。”紫五郎中規中矩地把屬於他的戲份表演完。
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兩個少年當中的一個,看著紫五郎,若有所思。
“你,”王楚歌回轉身指著紫五郎,“大人,這人作弊。”
他完全沉浸在表演當中,就連當時龐武昌的表情動作都模仿的八九不離十。
“哦,”終於有了一句台詞的連重慶,趕忙上台,“你是如何得知?”
接下來就是王楚歌的主場,隻見他……
依舊是右手按著腰刀的位置,原地轉圈圈。
他先是跑到紫五郎麵前,把剛剛淩三準備好的竹籃提梁掰斷。
沒有,什麼都沒有。
王楚歌又四下薩摩,徑直跑到楊鐵寶、任洪濤、展武清幾人麵前,一一掰斷書籃的提梁。
沒有,還是沒有。
王楚歌徹底懵了,嘴裡低聲嘟囔著:“沒有,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