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覃湄彆看平時走路帶風,嘰哇亂叫的,現在也是像鵪鶉一般縮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喘,甚至都不敢看阮茗謙那張發青的臉。
“你再說一遍。”阮茗謙怒瞪著阮澤灝,不可置信地問道。
寧婧看著阮茗謙的黑臉,趕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灝兒,好好跟你阿爹說話。”
“阿娘,”阮澤灝一臉無語,“我就是好好在跟阿爹說話啊。”
他一沒大聲,二沒生氣,怎麼就不是好好說話了?
“你都要拋棄我們了。”阮覃湄縮在牆角處,小聲嘟囔著。
“阿弟,”阮覃洛揉著眉心,“咱家就你一個男娃,阿爹阿娘怎麼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一個時辰之前,阮家人高高興興地回家,丫鬟小廝都在打包收拾行李。
主子們都圍坐在客廳,商量著哪天動身比較好。
“咱們還是儘快動身,”阮茗謙說道,“天越來越冷,再晚,大雪封路就更加難行了。”
“老爺說的是。”寧婧完全讚同。
淩安住得再習慣,也抵不過歸鄉的急切心情。
阮覃洛姊妹五人也是非常興奮。
尤其是阮覃洛。
她今年已經十八了。
如果不是五年前來淩安,她說不得早就成親了,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
阮覃湄最是無所謂,她離開京都的時候還隻有四歲,京都的一切對她來說太過遙遠,在哪裡都無所謂。
一家人興致勃勃地商討著,阮澤灝看完優秀試卷回來,一句話就破壞了全家人的好心情。
特彆是阮茗謙,氣得渾身直哆嗦。
隻因為阮澤灝說:“阿爹,阿娘,我要留下來。”
這才有了前麵阮茗謙大吼,讓阮澤灝再說一遍。
阮澤灝無奈攤攤手:“阿爹,再說一百遍,我也要留下來。”
“阿弟……”
阮澤灝看了阮覃洛一眼,擺擺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我的頭發是怎麼白的?阿爹心裡沒數嗎?”
“五年了,仇人都還沒有找到,如果回到京都,我是不是依然是阿爹的軟肋?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隻是想活著!”
阮澤灝輕輕巧巧的一句“我隻是想活著”,讓全家人都紅了眼。
“老爺,”寧婧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紅著眼說道,“妾身留下來照顧阿灝。”
“不行!”
“不行!”
連續兩聲“不行”,說的是斬釘截鐵。
前一個是阮茗謙,後一個自然是阮澤灝。
父子倆互相看了一眼,又頗為嫌棄地移開視線。
“夫人,”阮茗謙拍了拍寧婧,“阿洛不小了,回去你還得替她張羅婚事。”
兒子閨女都是心頭肉,這幾年為了兒子,已經虧欠女兒太多。
阮覃洛羞紅了臉,低著頭沒說話。
“阿娘不能留下來,”阮澤灝皺眉,完全讚成阮茗謙的看法,“您是當家主母,您不回去,姐姐們被人欺負怎麼辦?”
“阿灝說得對,夫人必須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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