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雯濤和侯雯海兩兄弟坐了一上午的馬車,人已經閉著雙眼,黏噠噠地斜靠在車壁上。
完全沒有了初始的那種興奮。
阮澤灝精神頭兒倒是還好,沒有明顯不適。
“哎,”任洪濤歎息著,“真無聊啊!”
來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這般無聊呢?
“五郎哥,”楊鐵寶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要是寶兒妹妹在就好了。”
話音剛落,王楚歌的眼睛就亮了。
“咱們去把寶兒妹妹搶過來,怎麼樣?”
光說不練假把式!
王楚歌說完,掀開簾子,也不顧馬車正在行駛中就要往下跳。
紫五郎嚇得趕緊拽住他的腰帶,一把把他扯回來。
“風那麼大,不能讓妹妹出來吹風。”
“那怎麼辦?”
侯雯海揉著腦袋瓜子,眼珠子滴溜一轉。
他先是打量了下眾人,目光著重落在王楚歌身上,眉頭皺成了疙瘩。
王楚歌讓他這麼一看,渾身不對勁,在座位上像隻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
“你看我乾嘛?”王楚歌低頭檢查著自己的衣裳,沒問題呀,又摸摸胖乎乎的圓臉。
嗯,臉上的肉似乎更多了,手感更好!
“楚歌,你該減重了。”侯雯海中肯地建議著。
尤其是冬天穿的衣裳又多,就像個球似的。
如果現在下車,都不用走路,北風一吹,就可以直接滾了。
肯定比馬車速度還要快!
王楚歌一聽,瞬間炸毛。
不是說要找樂子嗎,怎麼瞬間歪樓到嫌棄他的體重?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竄起來,紫五郎和楊鐵寶伸手不及,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大腦殼與車頂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喲……”王楚歌眼淚汪汪,摸著腦袋哀嚎著,一臉控訴地看著侯雯海。
侯雯海一看,連連擺手,撇清責任:“這可是你自己撞頭的啊,我可不會負責任的!”
彆再這麼看著他,好似他是那啥負心漢一樣。
王楚歌更委屈了:“如果不是你說……我也不會撞頭啊!”
“我說啥了?”侯雯海狡辯,“原本我還有個好主意,可以和寶兒妹妹一起玩兒,就是因為你,現在玩不成了。”
“什麼好主意?快說!”王楚歌也不嗷嗷了,大睜著眼睛,亢奮地問道。
“你太重了,不成的。”
“這跟重不重有啥關係?”
紫五郎和楊鐵寶也好奇地看著侯雯海。
“哎,”侯雯海歎氣,指著紫五郎和楊鐵寶,“像咱們仨這種麵條身材,完全可以去寶兒妹妹的那輛車擠擠。”
說完,他還意有所指地再次打量著王楚歌。
“哈哈哈……”楊鐵寶樂得嘎嘎得。
“要不,咱們仨去找寶兒妹妹,楚歌你留下看車?”
其他幾輛車也都聽到楊鐵寶那魔幻般的大笑聲,任洪濤好奇地推開車窗想看看啥子情況。
結果,車窗剛推開一條縫隙,一股冷風直接灌進來,凍得他一個激靈,趕緊關上車窗,龜縮在座位上。
楊盼盼也聽到了自家弟弟的聲音,也笑眯了眼。
不知道自己爹娘收沒收到鐵寶的喜訊?
正想著呢,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地跑步聲。
“阿伯,等下。”王楚歌邊跑邊喊。
“籲……”紫大山叫停青青,不解地回頭。
就看見四個少年郎追著他的馬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