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子們差點沒繃住,溜著牆邊,幾乎同手同腳地來到書房。
誇張地拍了拍胸口,長長舒了口氣。
“天呐,”侯雯海感歎道,“沒想到盼盼大嫂這般凶!”
“說什麼呢?”侯雯海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自家哥哥一巴掌。
紫五郎縮著脖子、攏著雙手從外麵進來,看到幾人蔫頭巴腦的,不解地問道:“怎麼?這是又乾壞事了!”
他的這個“又”字用得很是玩味!
阮澤灝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說道:“怎麼可能?”
“大清早的,有啥子壞事可乾?”
幾人又紛紛點頭附和著。
怎麼感覺今天點頭的次數有些多啊!
“哦?真的沒乾壞事?”紫四郎一臉沉思,“那怎麼我剛剛那麼大聲叫你們,都沒反應?”
“啥?啥時候叫的?”侯雯海立馬做賊心虛緊張起來。
紫四郎一臉篤定道:“就你們這表情,說是沒乾壞事?”
“誰信呐?”
“說說吧?”紫四郎眼睛逐一從八人身上掃過,“怎麼惹大嫂生氣了?”
闖禍八人組再次麵麵相覷。
都說薑是老的辣,這還沒老呢,就開始辣了?
“沒,四叔,咱們真沒乾壞事?”小五硬著頭皮,堅決不承認。
那小眼神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不說是吧?”紫四郎也不著急,幽幽道,“等阿爹起來就晚咯!”
幾個皮小子梗著脖子,僵硬著雙腿,挪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一天的早讀。
至於看沒看進去,看進去多少,隻有自己心裡有數。
很快,早讀時間結束,幾人蔫頭巴腦地去往飯廳。
皮小子們一出門,就碰到從後院過來的紫大山。
手裡提著工具,步履匆匆,臉色倒看不出來好壞。
小子們一溜兒地貼著牆邊:“阿爺阿伯),早啊。”
“嗯。”
雙方錯身的刹那,小子們長長緩了口氣,可還沒等氣兒呼出,紫大山就停下腳步,回轉身,看著他們。
“今兒個很不對勁啊。”
皮小子們這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的,可難受。
“阿伯,”侯雯海立馬屁顛屁顛地上前套近乎,“有什麼能幫上忙嗎?”
“更不對勁了。”紫大山挑眉,看著幾個明顯有些心虛的小子們。
“阿爺,我們就是想給阿爺搭把手。”小四也諂媚道。
“噗嗤。”紫五郎看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說吧,庫房窗戶上的玻璃是你們打破的!”
紫大山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皮小子們:……
開盲盒也沒這麼準吧?
幾個人低垂著腦袋,對上視線,“呼啦”,小的在前,大的在後,知了猴一樣攀上紫大山的大腿、胳膊。
“阿伯,”侯雯海一臉得求表揚,“我們就是想試試寶兒妹妹拿出來的那什麼玻璃,硬不硬?”
這就是阮澤灝出的鬼主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矛在手,隻是看看盾硬不硬!
“結果呢?”紫大山眼裡一抹笑意轉瞬即逝,“硬不硬?”
小子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硬,阿爺,一點都不硬。”
“對,”小二狂點頭,“一顆小石子就碎成渣渣了。”
小二說完,收獲了一堆的視線。
他嚇得趕緊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