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有了紫寶兒的暗中籌備,紫二郎的刻意推動,再加上小四和小五的大力宣揚,紫家的飯桌上自然而然就出現了酒。
“阿娘,阿爹他們喝白酒,咱們女人可以喝這種紅色的酒。”
紫寶兒一句“咱們女人”,讓飯桌上的人幾乎都要噴飯了。
“小姑姑,你才多大,還女人!”小三沒忍住直接吐槽。
“小姑姑,男人喝白酒,我們是不是也喝白酒?”小五著急地問道。
剛剛吐槽完的小三也不說話了,一臉渴望地望著紫寶兒。
“邊去,男人喝白酒跟你們有啥關係!”紫三郎不客氣地看著幾個小不點。
毛都沒長齊,還成天想著要喝酒?
他兒子都這般大,也才剛剛能喝上酒。
“你們也喝點紅酒吧!”
顧辭聽到紫寶兒如此說,也不再阻攔。
“行吧,今兒個特殊,咱們都少喝點紅酒?”
“權當恭喜你們阿爹阿爺)當上鎮守。”
“喲,喝紅酒咯!”
達成所願的皮小子們興奮了。
管它白的紅的,隻要是酒就成,他們也能跟小夥伴兒吹噓不是!
於是,皮小子們盯著那顏色好看的紅酒,蠢蠢欲動。
李清瑩看到紅酒,和李嬤嬤對視一眼,倆人都震驚了。
顧辭不記得,她可是知道的。
在京都,這樣的紅酒都能炒到天價,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那種。
隻是不叫紅酒,而叫葡萄酒。
是每年西戎那邊小國朝貢來的,每次也不多,就那麼幾瓶。
皇上自己留下一些,餘下的才分給朝中大臣。
按照品級和在皇上麵前的受寵程度來的,還不是每人都能分到。
此時的李清瑩怎麼也想不明白,西戎朝貢的葡萄酒怎麼會出現在遙遠的北地?
而且,還是論桶裝!
結果可想而知,喝白酒的男人沒醉,喝紅酒的女人和孩子們醉了。
紫寶兒不得已,一人喂了一粒藥丸子,碗筷留著男人們拾掇。
很顯然,顧辭也醉了。
醉得夜半又做起了那個夢。
還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
有人在喚她阿辭。
有男有女。
隻不過,這次她看見一個少年的臉,很清晰,有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少年笑容滿麵,右手背在背後,在喚她:“阿辭,猜猜看,哥哥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哥哥?
夢中的顧辭疑惑不解。
她什麼時候有哥哥了?
紫寶兒卻是沒有做夢,睡覺之前去空間勞作,然後,習慣性地撅著小屁股,一覺睡到大天亮。
紫寶兒醒來的時候,紫大山已經走了。
紫寶兒穿好衣裳,沒急著下炕,而是爬到窗邊,扯開窗簾,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天氣。
“阿娘,”紫寶兒聲音糯糯的,還帶著些許遺憾,“阿爹應該叫寶兒起來,一起去上任的。”
顧辭:……
顧辭溫聲說道:“彆看外麵太陽挺好,還是凍得厲害。”
俗話說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
能冷到你骨頭裡的那種。
顧辭見紫寶兒還是不說話,繼續安慰著:“你阿爹現在是鎮守,天暖和了,有的是機會。”
紫寶兒不再堅持,伸著手讓顧辭抱著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