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五郎不卑不亢行了個書生禮:“不敢當,鎮守大人,學生紫顧衽。”
紫?
黃大力又看了紫大山一眼。
剛剛按倒餘照的衙役在黃大力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就是咱們淩安縣去年的縣試案首?”
“正是學生。”
“天呐。”
梨花村人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紫五郎。
他們梨花村去年也有人去參加縣試,隻有一個上榜,還是吊車尾。
他們總算是看到活的案首了!
“你們呢?”黃大力腦子裡靈光一閃,又轉向和紫五郎站在一起的幾個少年。
該不會傳言是真的吧?
“學生第二名,阮澤灝。”
“學生第三名侯雯濤。”
“學生第七名,任洪濤。”
“學生第九名王楚歌。”
“學生第八十八名,侯雯海。”
隨著一連串地自報家門,不單是黃大力,就連梨花村人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太打擊人了。
黃大力覺得牙根都癢癢了。
這麼多的優秀學子,怎麼就沒一個屬於他西古鎮呐?
餘慶則是根本就沒有把趙光耀放在眼裡。
也可以說,即使那個小丫頭打倒他們的青壯,他根本也沒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裡。
一則是他們現如今站在梨花村的地盤。
二則是北元鎮是整個淩安縣最為貧窮的鎮,而梧桐村又是有名的窮山僻壤。
但是,在得知紫五郎是縣試案首的那一刻,他醋了。
真的醋了!
“現在想好怎麼解決了嗎?”黃大力咬著後牙槽問道。
“她趙甜甜既然已經嫁到俺們老餘家,”王翠花驚怒地說道,“她生是俺老餘家的人,死,也隻能做俺老餘家的鬼。”
“那就請鎮守大人來裁決,”阮澤灝施了一個學生禮,“違背東陵律法,輕者三十大板;重則牢獄一至三年;主觀惡者,牢獄三年以上。”
侯雯濤上前一步,朗聲說道:“而餘照一家明知故犯,手段殘忍,當屬主觀惡者,按照東陵律法,理應判處三年以上牢獄。”
幾個少年引劇論典,有理有據,梨花村人徹底啞巴了。
就連黃大力都不想再說話。
暴力鎮壓,找他沒錯!
拽律法、咬文嚼字,可都彆來煩他!
“娘,兒不想坐牢獄。”
在阮澤灝背誦東陵律法之時,餘照已經幽幽轉醒。
“那就……休妻,”王翠花咬牙道,“和,和離也行。”
反正,堅決不能休夫,她丟不起那人。
“五郎哥,如果還有奸生子呢?”紫寶兒歪著腦袋去看紫五郎。
梧桐村眾人怒了,竟然還有奸生子。
這等爛心爛肺的玩意兒,就應當浸豬籠、沉塘。
小四舉起小手搶答:“小姑姑,這題我會。”
小四背著一雙小手,似模似樣地踱了幾步。
“律法曰:‘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偷者為奸。’”
趙立智無縫銜接:“因奸虐待嫡妻、嫡子女者,杖五十,牢獄五年以上,查沒家產補償嫡妻、嫡子女,餘者充公。”
小小的少年,腰杆筆挺,語氣裡滿是狠辣。
梧桐村人的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看到了沒,這可都是他們梧桐村的未來之星。
恰恰相反,梨花村人震驚地看著這兩個剛剛到成人大腿高的兩個孩童。
這是文曲星都下凡到梧桐村了嗎?
“沒有奸生子!”王翠花眼珠子滴溜轉悠著,四下瞅了瞅,大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