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慢陰森森地威脅著:“少了一個子兒,本夫人不介意去敲登聞鼓。”
“你……”
嶽媒婆就算是有再利索的嘴皮子,也抵不過盧慢的無恥和不要臉。
“趕緊的,”盧慢斜睨著嶽媒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再不麻利點,本夫人也不介意把你的那些個陰損事都給倒騰出來。”
盧慢的這句話不外乎是壓倒嶽媒婆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嶽媒婆兩眼一閉,華麗麗地暈倒了。
盧慢嫌棄地上前踢了兩腳。
“沒用的老貨。”
一丁點兒事都辦不成。
“來人。”
“夫人。”一個小廝應聲跑了進來。
“把這個老貨拖出去,你親自送她回家,取回十兩零七百六十個銅板。”
“好好數,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是,夫人。”小廝應聲而出。
可憐的嶽媒婆,出門沒看黃曆,今兒個第二次被人給扔了出去。
……
淩五三人騎著快馬跑了三個多時辰,趕到南關鎮。
隻是,城門已關。
“五哥,城門關了,咱得風餐露宿了。”馮昆苦著臉。
也不知道會不會半夜凍死!
王平配合著抖了抖身子。
淩五看都沒看倆人一眼,掏出令牌,大嗬一聲:“開城門。”
嚇得馮昆和王平差點摔下馬去。
……
二月末的梧桐村,晨光微明,風有些大,也依舊有些寒,但已經不如深冬那般地冷冽。
屋內,顧辭慢騰騰地從炕上坐起身,隻覺得渾身不舒服,腰酸背痛,四肢乏力,軟綿綿的。
鼻子也是囊囊的,透不過氣來。
“阿娘,起了嗎?”
屋門“吱呀”一聲推開,門外響起楊盼盼的聲音。
“馬上起。”顧辭的聲音沙啞,說話時嗓子也如同刀割一般,疼得厲害。
“阿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楊盼盼自然聽出顧辭聲音不對勁。
顧辭也沒強撐:“嗯。”
“阿娘,你先去簡單梳洗下,我去把早食端過來,咱就在炕上吃。”
關鍵是,她得趕緊去告訴小姑子。
餓肚子的時候都沒有生過病,現在日子好過了,反而生病。
指不定就是昨天被那個花大嬸給氣狠了!
屋門再次打開,進來三個人。
安冬端著托盤,楊盼盼則是抱著紫寶兒。
“阿娘,你怎麼樣?”還沒進門,紫寶兒就急不可耐地喊起來。
“寶兒彆進來,咳咳,”顧辭這會兒功夫已經開始咳嗽了,“彆過了病氣。”
“才不會,”紫寶兒撅著小嘴巴,“寶兒身體好著呢!”
楊盼盼把紫寶兒放到炕上,擺好炕桌。
紫寶兒從托盤上拿過一個小碗,碗裡是提前準備好的靈泉水。
稍加稀釋!
“阿娘,先喝口水。”紫寶兒端著小碗,顫顫巍巍的。
楊盼盼趕緊接過來,安冬扶起顧辭,給她後背墊上枕頭。
“阿娘,快喝,喝了睡一覺就好,順便做個美夢!”
夢醒來就好了!
顧辭喝完靈泉水,又勉強喝了半碗米粥,這才重又躺在熱炕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紫寶兒帶著安冬去老屋那邊。
那二十個人被安置在老屋。
這還是紫寶兒第一次見他們。
“奴才奴婢)見過小小姐。”
這幾天在紫家吃得好,穿得暖,晚上還有熱炕頭睡,比之之前的日子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