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徐繪說完這邊的事情,喝了口水,拉著宋喜,目光卻是看向了徐耀強,“你們還沒說怎麼過來的?”
又是怎麼知道她在北元鎮的?
“唉。”老實憨厚的徐耀強歎了口氣,還沒等說話,就被活潑的二兒子截了胡。
“大姐,是這樣的。”
徐威舔了舔有點乾裂的嘴唇:“那天有衙役上門,找到徐狗平家。”
“那個老虔婆,”年僅八歲的徐開忍不住嚷嚷,“她一看到衙役上門,就樂得一蹦三尺高,直接就問是不是來報喪的。”
徐繪一聽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這是以為她們母女倆都沒了呐!
徐繪心裡不免升騰起一股悲哀。
“後來呢?”徐繪波瀾不驚地問道。
“後來,”徐剛接著說道,“衙役也沒否認。”
“爹娘著急,就帶著咱們來了。”
他們考慮的是,一旦大姐和外甥女真的不在了,也要把她們母女倆帶回自個兒家。
不會讓何來歡那個老虔婆得逞。
“和咱們一起來的還有村長和其他的鄰居。”徐耀強說道。
“他們住在哪裡?”
宋喜搖頭:“不知道,咱們直接被帶到你這裡。”
“徐同仁知道大姐住在這裡嗎?”
徐繪沉默,他知不知道又能怎樣?
“爹娘、弟弟,你們就在這兒住著,這兒房間還夠,擠擠能住下。”
“待解決完,咱們再一起歸家。”
“好。”宋喜起身,四下薩摩,看有沒能幫上手的活計。
“阿成,你看著他們幾個,先彆亂跑,等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知道了,大姐,”徐剛癟嘴,“我們又不是小孩子。”
……
與此同時,徐狗平到了北元鎮,就和其他人一起被統一安排在一個院落裡。
隻除了何來歡。
徐家平時都是何來歡在當家做主,徐狗平懦弱沒有主見。
何來歡沒有預兆地被單獨帶走,讓徐狗平頓時失了主心骨。
徐狗平無奈,隻能打聽著北元書院,去找徐同仁。
徐同仁還是比較刻苦的,這會兒正好是課間時間,跟夫子請教課上沒搞明白的問題。
“徐同仁,你父親來了,在書院大門口。”
徐同仁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與其說是他爹找他,還不如說是他娘呐!
更何況,他也想不明白他爹為何而來。
但是,徐同仁還是跟夫子告罪一聲,出去了。
走在路上,他想起前幾天徐繪也來找過他,但是他以學業繁忙為借口,並沒有出來相見。
難道是因為這事?
徐同仁先入為主地抿緊嘴巴。
“爹,真的是你,”徐同仁看到大門處的那道耷拉著肩膀的瑟縮身影,“你怎麼來了,娘呢?”
“大兒啊,”徐狗平看到徐同仁,腰杆子也直了些許,“你娘被衙役帶走了。”
“什麼?”徐同仁驚呼出聲,扭頭四下查看著有沒有人。
他首先考慮的不是他娘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名聲。
他可是讀書人,是童生,在名聲上可不能有瑕疵。
“大兒,都是徐繪那個賤人,她敲了登聞鼓。”
徐狗平就把他知道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