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步的霍震霆,暗自咬牙。
“幼稚。”
聽到霍震霆吐槽的彭子墨。
你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
“明月,要是花捧累了,可以放我頭上。”
薑明月拒絕,“我怕被你粉絲群毆。”
李默然握拳就是這樣,拒絕彥哥。
蘇彥還想說什麼,被辛穆的咳嗽聲打斷。
他隻得乖乖扭頭,正對鏡頭。
知道劇組修羅場的工作人員這個他們愛看,和大熱的宮鬥劇比起來,也不差多少。
主演們歪歪扭扭的比心、導演蓬鬆的頭發、燈光師被曬脫皮的鼻尖,全融在一片暖黃的光暈裡。有人喊“三、二、一——”,卻沒人數到“茄子”,因為風聲突然卷來片頭那首老歌的旋律,二十多雙手同時舉向半空。
照片定格在薑明月笑靨如花的臉上。
她——殺青啦!
電子鐘的熒光數字跳成703,而薑明月的意識仍滯留在被褥與肌膚摩擦出的溫熱褶皺裡。窗外梧桐葉沙沙作響,將晨風揉成細碎的綠意,滲進她半闔的眼簾,在視網膜上洇開一片朦朧的霧青。
昨夜空調在睡夢中悄悄凝成的露水,正沿著被角蜿蜒成細小的溪流。
睫毛在晨光中顫動時,嗅到枕芯深處浮出的檀香,與肌膚蒸騰的暖意交織,像浸在琥珀色的霧氣中。
動態與靜態交織錦緞被褥從她鎖骨滑落,堆疊成褶皺的山巒,肩頭露出的肌膚上還印著蕾絲睡裙的鏤空花紋。
她伸懶腰時,脊背如貓般弓起,發絲從枕畔滑落,在空氣裡劃出幾縷慵懶的弧線,最終輕飄飄垂在繡著纏枝海棠的床單上。
陌生的天花板。
薑明月眨巴眨巴眼睛,又側頭整個人埋進柔軟的被窩。
她是誰?
她在哪?
發了一會覺懵,薑明月才想起,她已經殺青了,不在海島的宿舍。
她在公司的宿舍。
宿舍的陳設是趙然這個暑假一點點布置的,從擺設到地毯,到窗簾被套,全部都被趙然承包,她就隨口說了一句,想要文藝複古風,趙然就真的給她打造了一個,所以文藝少女的夢中情房。
為了提升她的參與度,就是她把軟裝權全交給趙然,她還是會時不時發一些物品的照片過來,讓她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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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有好幾樣家具,薑明月一眼就能看到,那是她和馨子一起挑的,還有和蘇彥他們一起挑的。
昨天晚上回來太晚了,房間也擺不下雞蛋殼,她簡單的洗漱,便上床睡覺。
都沒有認真看,公司安排給她的宿舍。
說起來,她在上京城的房產有點多啊!
財迷表示很滿意。
從海島回到上京城,她會選擇住公司的宿舍,也是因為,今天有一場,每個月必開的會議。
薑明月想參加這場會議,不想來回跑,把時間都浪費在趕路上,自然就選擇了離公司大樓最近的住所。
她握著琺琅漱口杯的手肘支在雲石台麵上,鏡麵裡的身影被鍍上一層朦朧水霧。
她轉身時,晨光正斜切過客廳——墨綠色天鵝絨沙發在光影中泛起幽深的光澤,像一汪沉靜的湖水。
六十年代風格的胡桃木唱片機轉盤勻速旋轉,黑膠唱片上的紋路隨著唱針震顫,在牆麵投下細碎的波紋。
藤編雜誌架舒展著孔雀尾羽般的線條,散落的《vogue》舊刊封麵,瑪麗蓮·夢露的側影被鍍金邊鏡框溫柔框住。
臥室方向傳來黃銅吊燈的叮咚輕響,十四片水晶墜子將日光折射成流動的彩虹。
鑄鐵床架上的蕾絲幔帳半卷,露出內裡奶油色牆裙上浮雕的鳶尾花,石膏紋路隨著呼吸起伏在光影裡遊移。
牆角的老式台鐘銅擺錘規律擺動,在暖黃色牆麵上投下細長的影子,仿佛時間被具象化成一條蜿蜒的琥珀色溪流。
她踱步至廚房,琺琅藍櫥櫃門上的幾何浮雕在晨光中泛起金屬質感,六邊形水泥花磚從鑄鐵灶台蔓延至窗台,與晾曬的薰衣草乾花束形成粗糲與柔美的對話。
黃銅水龍頭滴落的水珠墜入搪瓷麵盆,濺起的水霧在玻璃窗上暈染出半透明的彩虹,窗外法式陽台的鐵藝欄杆正將朝陽切割成細碎的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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