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新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
李默然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混蛋玩意。”
“你是。”
李默然聲音堅定,眼裡寫滿了控訴。
章新譯摸摸鼻子,心虛。
見好就收,明智的選擇轉移話題。
“你等下不要說話,看我眼神行事,ok?”
李默然歎了口氣。
“ok!”
上輩子他是不是欠他們倆錢了,造孽啊!遇上這兩不省心的青梅竹馬。
客廳裡,崔欣欣眼角餘光偷看到,李默然的臉色。
她就知道男友已經把李默然勸好。
現在是時候在默然麵前,上眼藥。
薑明月那個賤人,彆想默然還和以前一樣,對她毫無芥蒂。
兩個男生從廚房出來,她便放大了自己的委屈。
有真心覺得難受,也有演的成分。
她死死揪著膝蓋上的布料,仿佛要把所有冤屈都擰進褶皺裡,喉嚨裡發出的嗚咽像被掐住脖子的貓,而大腦像被風暴席卷,連一句解釋都拚湊不出。
兩個人的安慰聲在她耳畔織成模糊的蜂鳴,她卻像被釘在琥珀裡的昆蟲,隻剩眼淚無聲流淌。
睫毛上掛的淚珠折射著日光燈的殘光,每一滴都盛滿了說不出的天大委屈。
連“我很難過”都成了喉嚨裡哽住的淤血。
兩個男生輪換著遞紙巾、由章新譯擦眼淚,可她隻是搖頭,搖頭,眼淚流得更凶——那些道歉、安慰、承諾,全都不如她心底裂開的傷口疼。
委屈在她胸腔裡炸開成千萬根針,紮得她連呼吸都帶著刺痛。
章新譯心疼的不行,試圖用溫暖的手掌接住她的眼淚,她卻像受驚的雛鳥,縮得更緊,哭得更大聲,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誤解都哭成齏粉。
最終李默然打好的腹稿,再次胎死腹中。
唉——
再等會兒吧。
等會看看欣欣的狀態,會不會穩定一些。
…………
薑明月開開心心的和時可兒,在學校門口道彆。
還不知道此時正有人暗戳戳的,詆毀她的形象。
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無所謂。
輕易的被他人的三言兩語,幾句挑撥,就否定她的朋友,她也不屑要。
回到學校附近的小窩。
薑明月心情頗好的打開大門。
和趙然精心打造的公司安排的房子不一樣。
這邊的三室兩廳,一廚兩衛,采用的是原木奶油風,內部有點空,家具和擺設也不多。
隻有必要的部分。
上輩子在遊戲裡,夢想想擁有的兩個家,這輩子全都降臨現實。
每次看門,看到漂漂亮亮的家,她的心情都會上升好幾個百分點。
三間臥室隻保留了一間,其中一間被改造成衣帽間,另一間被改造成舞蹈房。
全都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
就算薑明月在裡麵跳踢踏舞,開party,關上這套房子的門窗,樓上樓下都聽不見。
舞蹈房設計的時候,沒有做吊頂,高度恰好是能容納下雞蛋殼的高度。
這也是當初兩套房子,她最終選擇住稍微遠一點的這套房屋的關鍵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