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萱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娛樂圈的華麗舞台上,每一個瞬間都可能決定她的命運。
而王江橋,便是掌握她未來人生成功與否的關鍵人物,她必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應對。
此時,周圍的歡聲笑語仿佛與她隔絕,她滿心都是如何做,才能讓她記想趙萱萱,又不會讓王江橋很快就厭惡她,重新找新的‘趙萱萱’二號,替代她的位置。
在紀曉萱沒有回來之前,包括王江橋在內的其餘幾人,眉宇間滿是疑惑與篤定,皆以為紀曉萱不識好歹的跑了。
不管經紀人說得再天花亂墜,上趕著討好王江橋的幾人,已經暗暗的在察言觀色。
猜測紀曉萱和她所在的經紀公司,要如何大出血,才能平息王江橋那個,表麵看起來正經,實則是色中餓鬼的老不休的不滿。
沒想到人還真回來啦。
觥籌交錯間,王江滿意紀曉萱的相貌,紀曉萱也有意勾引。
周圍還有那麼多在一邊助攻起哄的。
各種不要臉,撮合兩人的瞎話,毫不費力便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脫口而出。
人性之惡,在此刻展露無疑。
宴會大廳的燈光在穹頂的水晶吊燈映照下流轉,就算已經下定決心獻身。
紀曉萱也沒有很掉價的,一上來就投懷送抱。
她僅存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做,更重要的事是,以她上輩子對趙萱萱的關注,紀曉萱篤定,這絕對不可能是趙萱萱的行事作風。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樣子,ooc會讓她丟掉寶貴的攀雲梯。
剛剛經紀人迎上來的功夫,紀曉萱三兩句話,就和對方說了自己的打算,讓她配合自己。
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
經紀人也懂男人的劣根性,一下就明白了紀曉萱的打算。
時不時就抓住時機,帶著紀曉萱和宴會裡的其他上位者socia。
離開又回來,如此反複,若即若離。
紀曉萱像一尾遊弋在暗處的紅魚,始終遊蕩在王江橋的視線範圍內。
當樂隊奏起曖昧的爵士樂時,她刻意讓裙擺掃過他的皮鞋尖,紅唇銜著一縷不經意的笑意,仿佛隻是偶然路過。
卻恰到好處地將一縷發絲垂落在他的肩頭——卷發散發出若有若無的芬芳。
那是經紀人特意打聽到的,趙萱萱最常用的香水“夜色玫瑰”,甜膩而曖昧的氣息悄然纏繞上王江橋的呼吸。
男人居高臨下的審視的目光,掃過紀曉萱鎖骨處若隱若現的鑽石項鏈,那是她咬牙典當了舊首飾換來的,此刻正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輕輕顫動,似在無聲邀約。
當侍者端著香檳經過,她佯裝不勝酒力地踉蹌半步,指尖有意擦過他西裝袖口,順勢將半杯香檳“不小心”濺在他昂貴的襯衫上。
那酒液沿著衣料紋路蜿蜒而下,她立刻用從包裡拿出絲帕輕按。
指尖卻在他胸膛處畫著曖昧的圈,低語:“真是抱歉呢,王先生,不如……我幫您處理乾淨?”
他任由她看似笨拙的擦拭,眼底卻泛起一絲興味,再抬頭看到那與記憶中,八分相似的臉時,興味散了大半。
這不是趙萱萱,趙萱萱不可能做這麼掉價的事。
紀曉萱第一次,在戲外乾勾引醜男人的活,根本做不到熟練的察言觀色,根據對方的狀態,及時調整自己的表現。
她不是沒察覺到王江橋的轉變,而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隻能硬著頭皮,按照心裡原本設想好的劇本,借機貼近,耳垂上的珍珠耳墜幾乎蹭過他的下頜,吐氣如蘭:
“樓上的套房有專門處理汙漬的侍者,或許……您需要我的‘幫助’?”
尾音拖得綿長,指尖在他腰側輕輕一點,旋即抽離,仿佛隻是無心的觸碰。
當人群忽然喧鬨起來,她順勢“受驚”般後退,後背貼上了他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