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子抱住薑明月,一把拉下她的圍巾,在她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
給車裡的蔡淮嫉妒的不行。
喜歡的女孩子在他麵前親彆人,就是對方也是女的,那人還是他的朋友,他也醋的慌。
“喂喂喂,這還有個大活人呢?”
薑明月偷笑。
哎呀呀,誰家醋壇子打翻了。
這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目前她看著是蔡蔡一個人單相思。
馨子沒那方麵的意思。
馨子轉身,一點都不留戀的對蔡淮揮手道彆。
“晚上見。”
看馨子這邊沒有任何回轉餘地的態度,蔡淮機智的立馬換一個人,使美男計。
“明月,薑大美人,真的不考慮帶一個拎包小弟嗎?那麼漂亮的手,怎麼能行拎包呢?累著可不行。”
回答他的,是馨子無情把車門關上的聲音,以及兩個女孩,手挽手,和他say拜拜的場景。
她們身著厚厚的羽絨服,顏色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宛如雪中綻放的兩朵嬌豔之花。
蔡淮看著馨子開心的背影,無奈一笑。
他這輩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生不起一點氣來。
看著兩人的背影遠離,直到消失在視野中。
蔡淮才不舍的點火,發車。
小姐妹倆的腳步輕盈,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剛來上京城,隻要下雪,不管多大,薑明月都會習慣性的打傘。
班裡玩得好的,都是北方孩子。
慢慢的在大家的影響下,這樣的雪,薑明月也不打傘了。
雪花飄落在她們的肩頭、發梢,卻又悄然融化,仿佛在與她們輕聲細語。
有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像孩子般沉醉於雪景,全然沒有急著進殿。
踏入山門,她們先被兩側銅鼎上飄落的雪花吸引。
馨子突然伸手,指尖輕輕觸碰銅鼎邊緣凝結的冰晶,冰晶在掌心碎成細屑,她笑著轉頭:
“明月你看,像鑽石粉末!”
薑明月笑著戳了戳她的胳膊,指尖不小心碰到對方裹在圍巾裡的臉頰,涼意讓兩人同時縮了縮脖子,卻笑得更歡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又幼稚的,一齊踮著腳湊近銅鼎,呼出的白霧在冰冷的鼎身上凝結成霜,仿佛為古銅器添了新妝。
來到庭院中,積雪覆蓋的台階宛如天然滑梯。
馨子忽然像是被蠱惑一般,拉著薑明月在台階邊緣坐下,輕輕往後一仰。
她知道明月肯定的會和她一起犯傻。
羽絨服在雪地上劃出兩道歪歪扭扭的痕跡,過程中薑明月故意用腳踢起雪花,濺了馨子一身。
馨子也不示弱,抓起一把雪團成雪球輕砸她肩頭:
“嘿!你當我不會反擊?”
兩人笑著在台階上你追我趕,羽絨服下擺被雪浸濕也毫不在意,圍巾被風吹得忽起忽落,露出藏青色毛衣的一角。
轉至萬福閣前,她們被閣前積雪上的深深腳印吸引——那是朝聖者三步一叩首留下的痕跡。
看著前方那幾人虔誠的神態和動作。
薑明月條件反射般的進入了觀摩狀態。
放下了玩鬨的心思。
看著看著,她便不滿足於,單純的觀看。
突然學起朝聖者的動作,雙手合十彎腰行禮,還沒直起身,馨子就把她脖頸上滑落的一截圍巾,重新掖好:
“掉了!當心真被認出來!”
說這話時,她自己也忍不住模仿起薑明月的姿勢,兩人有模有樣的“朝拜”動作在雪地上投下虔誠的影子。
突然幾個小孩嬉笑著互相推搡,從她們麵前經過,薑明月及時拉了一把,才避免領頭的小孩,結結實實的撞上身後的古樹。
雖撞擊的力度減弱,雪花依舊從枝椏簌簌落下,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雪雨”。
“謝謝姐姐。”
幾個小孩哥,小孩姐,禮貌的道謝。
又嘻嘻哈哈的跑開。
活力又朝氣的聲音,像一絲絲暖流,帶著無形的治愈之力。
人果然還是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