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特寫鏡頭更是細節滿滿,有太多可看的點。
薑明月回眸的瞬間,眼波流轉間有星光閃爍,腮邊漾開的笑渦讓夜市霓虹都黯然失色。
俞洲望著她,喉結因心跳過快而劇烈滾動,遞錢的手微微發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褲縫,暴露了內心的緊張與悸動。
穿過糖畫攤時,薑明月眼尖地盯上蝴蝶糖畫,趁攤主低頭找錢的瞬間拽下來塞進他手裡。
那群演甚至“貼心”地鬆手鬆得格外自然,仿佛怕扯壞她,導致糖畫差點掉地,被她敏捷救回時,周圍群演憋笑憋得肩膀發抖。
經過水果攤,她順手撈起荔枝拋給男演員,扮成攤主的姑娘,紅著臉接住俞洲遞來的錢,聲音都比平時溫柔了幾分。
很明顯是老俞的隱形粉絲。
兩人的互動,一看就是費了心思捉摸的,有許多小設計。
像是薑明月拋荔枝的動作像撒嬌,指尖用力時故意讓果實輕輕擦過他掌心,俞洲接住時,兩人指尖有半秒的觸碰,他觸電般縮手,她卻咯咯笑著加快步伐,飛揚的發絲在腦後劃出歡快的弧線。
俞洲追趕時,薑明月忽然側身讓過人群,發間的茉莉香掠過他鼻尖,他呼吸一滯,追逃的節奏竟莫名和諧,像共跳一支即興的舞。
此時後麵追逐的店員,已被遠遠甩開。
隻餘遠處傳來那不真切的呼聲。
兩人的神情也放鬆許多。
炭火映紅了她的臉頰,她回頭朝他狡黠一笑,順手偷拿了他口袋裡的薄荷糖。
剝糖紙時,她拇指與食指撚住糖紙兩端,輕輕一扯,糖紙裂開的聲音清脆如春冰初融。
她將糖塞到他唇邊時,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睫毛顫動,她趁機用糖紙在他鼻尖輕點一下,動作輕得像羽毛,眼底的戲謔卻濃得化不開。
他含住糖時,她倏然抽手,指尖掠過他唇瓣的刹那,他耳尖瞬間通紅,連逃跑的腳步都亂了節奏。
薑明月指尖點俞洲鼻尖的特寫,糖紙的褶皺在火光中泛著微光,她眼中的笑意與火光交映,俞洲瞳孔中的倒影裡,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她拽著他躲進燈籠巷時,他口袋裡隻剩下一枚硬幣,她卻將那硬幣搶過去,買了兩盞紅燈籠,一盞塞給他,連群演們那些“失控”的眼神,都成了畫麵中最真實的點綴。
她將燈籠遞給他時,手指有意無意勾住他的手腕,燈籠紅光映在她掌心,仿佛捧著一團溫暖的火。
他接過燈籠的瞬間,她指尖的餘溫還留在皮膚,他喉頭微緊,嘴角卻揚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笑意。
兩人對視的刹那,夜市的喧鬨突然褪去,隻剩下燈籠搖曳的光,與兩顆悄然靠近的心。
而群演們——無論是扮成顧客的,還是舉燈籠的路人,此刻都借著角色的便利,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薑明月身上:
有人假裝挑選貨物偷看,有人端著湯鍋經過時故意放慢腳步,隻為多瞧她一眼。
她像隻貪吃的貓,路過每個攤位都要“順手”帶點東西,而他則成了慌亂的“金主”,一邊被拽著狂奔,一邊從各個方向遞錢、道歉。
錢包漸漸癟了,心跳卻脹滿了胸腔,而群演們的目光,也成了這場浪漫追逐中無聲的“觀眾”,在煙火氣中編織出一張隱秘的仰慕之網。
薑明月是真沒想到,前麵需要眾多群演配合的一鏡到底沒出問題,一條過了。
甚至是再前麵危險很多,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受傷的地震戲她也沒受傷。
今天逃單戲的最後一場拍攝,她華麗麗的受傷了。
事情猝不及防的就發生了。
幾分鐘前。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劇組燈火通明。
薑明月身姿輕盈,如靈動脫兔,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人群中穿梭。
然而,意外總是突如其來,如同平靜湖麵下潛藏的暗流。
好的不靈壞的靈,戴笠之前說的話,沒想到真的成了現實,而且還是往壞的那個方向發展的現實。
真如戴笠說的那樣,有一位群演因為看她走神了。
他本應專注於手中的道具糖葫蘆,按照既定路線走位,可目光卻不自覺地被薑明月牢牢吸引,腳步也隨之偏離了原定的走位計劃,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走到了不該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