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後,蟬鳴聒噪,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裡空調嗡嗡作響,涼風裹著濕漉漉的水汽。
三人剛踏進套房,身上還沾著外麵那場突襲的雷陣雨的氣息——時可兒發梢滴著水珠,裙擺沾了泥點。
李默然襯衫領口微濕,手裡拎著濕淋淋的傘。
薑明月則抱著幾條毛巾分發,發絲間凝著細小的雨珠,在空調冷氣裡微微顫動,像是綴滿了碎鑽。
“可算趕回來了!”
夏日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雨大風也大,因為等會還要送時可兒和李默然去機場,眼看汽油見底。
薑明月強行健給他們送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而是放到門口。
想著也沒幾步路。
誰知道就從酒店大門,避開酒店來來往往人最多的那條線路,走內庭院。
剛好給他們遇上了暴雨。
幸好,趙然有在車上多備一把,備用黑色大遮陽傘的習慣。
下車時,還細心的叮囑幾人拿上。
說是一點紫外線都不能疏忽大意。
幸好三人都不是不聽勸的強種。
不然他們三個就不是現在這副風光霽月的模樣,要變成狼狽的落湯雞了。
薑明月一人給拿了條乾淨的毛巾,甩了甩發梢的水珠。
又回到房間,把兩個盒子拿出來放在茶幾上,冰裂紋的瓷盤映出三人略帶狼狽卻興奮的臉龐。
三人對視一眼,大笑出聲。
“李默然你的嘴是不是開過光?這雨怎麼說下就下?”
“我說,我是在泰瀾國拍戲這幾個月,跟當地人學了一手,你信嗎?”
薑明月漂亮的桃花眼,瞪得溜圓,還歪頭盯著李默然看了好幾秒。
“日觀天象嗎?”
“對。”
李默然一本正經的回答。
歡快的大笑聲再次在房間內響起。
薑明月李默然一本正經搞笑的模樣,逗得樂不可支。
笑的眼角泛出淚花,嫣紅氤氳,宛如春日枝頭沾著晨露的芍藥,美得令人心悸。
那淚光非但沒有損了她的容色,反而更添了幾分破碎的柔美,仿佛精心雕琢的玉器不慎跌落,裂出的紋路卻比原先更顯驚心動魄。
“默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默然,以後出行咱不需要天氣預報了,就靠你了,好嗎?”
“可以啊!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時懟懟上線。
“是交給你,我們就鬨心吧!曾老師,看到你說謊不打草稿的模樣,一定會很開心的拍著你當然肩,欣慰的說。”
時可兒學著曾岑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出師了呀!李默然,合格的演員了。
下次再去請假,曾老師肯定二話不說就給你批了。”
窗外,雨勢未歇,雨點劈啪砸在玻璃幕牆上,像是為這場離彆前的相聚敲著急促的節拍。
時可兒從薑明月手中接過鎏金邊的盒子,指尖撫過盒蓋上細膩的花紋,眼底泛起暖意。
“這是特意給你們準備的——知道你們今天都要趕飛機,幸好提前準備好了。”
她掀開盒蓋,紅糖特有的焦甜混著玫瑰香瞬間彌漫開來,糖塊如墨玉雕琢,表麵凝著幾粒碎玫瑰花瓣,在雨聲的伴奏下,顯得格外溫潤。
“這紅糖是托人從滇省老字號訂的,加了淩晨現摘的玫瑰花瓣。”
她說話時,聲音輕柔得像在訴說一個珍藏的秘密。
“你說你手腳涼,這個泡著喝能暖身子;可以回去找一個輕便的封口袋,裝一些帶著去錄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