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沉默了一會,看了眼蘇之宇:“少爺,不行就撤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和他們黑吃黑打擂台沒好處,做生意賠個錢也不是不能接受。”
蘇之宇憤怒地瞪著張祁羅,手不停地捂著胸口,似乎在努力抑製自己的憤怒,半晌後,指著張祁羅的鼻子,緩緩發言:“那好吧,這次是我經驗不足,高估了你的道德品質,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在鳳凰城,我的對手是你爹,你還不夠格。說實話,這次選你做一石二鳥的餌,並不是我的第一計劃,隻能說,你有其他利用價值罷了。”張祁羅著重盯著李青看,在他眼裡,蘇之宇還比較稚嫩,而這個家夥才不是什麼善茬,“我妹妹她,心不壞,你如果敢對她下手,我會讓你好看的。”
“收起你的偽裝吧,你要是真在乎你妹妹,就不會這麼輕易地和我交換了,在你眼裡,她也就是個可以隨時【替命】的擋箭牌罷了。”李青聳聳肩,“交易書你拿走吧,我們認栽了,再見,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李青拽著蘇之宇向後退去,隱入樹林之後,消失不見。
兩個打手一個擦藥,一個捂擋來到張祁羅身邊,後者瞥了眼兩人,並沒有說什麼。
“少爺,我們是絕對忠誠於您的,能有希望見光,誰也不願意一輩子待在黑暗裡。”受傷較輕的大漢發言道,還把手裡的藥膏遞給了一旁的兄弟。
不知道,這玩意對那玩意,有沒有用。
“我知道,他有小聰明,會抓住一些機會說模棱兩可的話,我不會被他騙過去。”張祁羅自信地說道,他看著手裡的計劃書,表情不屑。
歸根結底,這場夜晚的鬨劇,他才是最終贏家。
“少爺,萬一那個攝像頭,另有存檔怎麼辦……”大漢的表情有些恐懼,在前麵解釋動機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模樣。
“存檔?就這個東西麼……”張祁羅隨手把交易的「貨品」摔在地上,“一個玩具,竟然還真把我騙過去了,難得,他對表情的管理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層次,在這一方麵來看,他確實是人才。”
他是個成熟的商人,攝像頭這種東西,他也接觸過不少了,在觸碰到它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上了當。
他並不在意。
結局是好的就行。
小勝也是勝,棋差一著也是輸,不管怎樣,自己的新項目是又有著落了,而且收益頗為可觀。這樣的話,他便可以借機拉攏一些元老來為自己做事,隻要這個新項目讓他們嘗到甜頭,慢慢滲透公司的計劃就成功了大半。
“玩具……他拿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黑科技!”
“他把人的心理操控的很好,但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你們輸給了他,導致我的判斷出了差錯。”張祁羅瞥了眼兩人。
兩人嚇得一身冷汗,急忙低下了頭:“少爺,都怪我們實力不濟,可那小子真有點邪門,我的拳頭打在他胸口,就像砸在鋼板上一樣,而且他竟然都沒什麼反應的。”
捂著襠的大漢痛苦麵容地說道:“我們真的儘力了,絕對不存在不忠於少爺的意思啊。”
“我懂,也理解,並尊重。”張祁羅伸出手臂,歎了口氣,頗為憐憫地看了兩人一眼,“英雄難過美人關,憐香惜玉嘛,正常,那小子雖然穿著衣服,但是能看出來身材確實不錯。”
“???”
“彆裝了,你們在我父親那邊的時候就是有名的少年收割機,還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們的黑曆史嗎?行了,所幸這次你們的放水並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下不為例。”他咳嗽了一聲,在不能自斷手腳的時候,他並沒有表露出怒氣和責備,“走吧,回家。”
“哦哦。”
“好的好的。”
兩個大漢被說的有點尷尬,同時都覺得張祁羅所言有理。自己兄弟肯定是有放水的成分出現的,畢竟自己可是正兒八經地受了傷。
自己為什麼受傷呢?
難道忠誠的自己也會對敵人憐香惜玉?一點點?
e。
他們也隻能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了。
張祁羅向外走著,忽然一道綠色的東西入了他的視線,他想起了什麼,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隨後,瞳孔放大。
“他是……”
另一方。
李青拽著蘇之宇坐上了小電車,很快回到了校門口。
“真是凶險。”李青把車停好,從車筐裡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蘇之宇一瓶,“我怎麼說的?那些商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可彆犯傻了。”
你爹不也是商人嘛。
蘇之宇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是我,低估了人性。”他捂著胸口,輕聲說道。
“這麼緊張嗎?”李青看著他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的配合還真不錯,最後一段把憤怒演繹的淋漓儘致。”
“我那是,被你打的胸口疼!不是演戲。”蘇之宇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誰能想到自己被綁票了一把,最後唯一受的傷是來自於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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