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大聲叫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要覆滅方家,想要老夫死,也要讓老夫死的明明白白。”
黑暗中傳來蘇正的聲音:“老家夥,在下知道你憋得有想法,給你機會又如何。想知道在下的身份,告訴你又如何?不告訴你又如何,想死得瞑目,死後問方見儒吧!”
死狗般躺在地上的方見儒看著蘇正身前的光點一個個地消失,方家的人也一個個地死亡。縱使他們奮力反抗,結果還是無濟於事,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方見儒的眼睛在流血,他沒想到方家會在他手上毀滅。原本以為攀上了釋門,方家會崛起,更加壯大,他會成為方家的中興之主。誰能想到,隻是方羽侯的一次見色起意,便把方家推向了萬丈深淵。方家子弟的見色起意從未斷絕過,也從未有今日的困局。即便是方見儒自己,也曾是見色起意,殺害了他人,並奪取了那人的妻子,並為他生下了兩男一女,方羽侯完全繼承了他的本性。隻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方羽侯的見色起意讓方家付出了承受不起的代價。
方家的人一個個倒下,方見儒傻傻地看著,無能為力。他的眼睛在搜尋方羽陽和方羽菲,那是他的骨血。正如他所想的,他看到了人群中的方羽陽和方羽菲,他們默默地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著蘇正殺害方家的人,他們並沒有向蘇正出手。
方見儒知道,如果蘇正願意,他可以輕易地殺掉方家所有的人,但是他沒有那樣做,而是一個一個地殺,讓方見儒看著他們死。蘇正不僅是要複仇,還要讓方見儒承受心裡的愧疚。如果不是他派方見琛追殺青雲宗的人,就不會是今天的結局。
釋牟尼和方見喜來到弘揚城百裡外,釋牟尼朝杜子美隱匿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轉過頭去研究封鎖弘揚城的陣法。
釋牟尼神情有些莊重道:“喜兒,這是一個強大的仙陣,本尊陣法雖略通,但如此高明的陣法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隻能強力破開。隻是,強力破開必然會承受一定的反噬,本尊不會有什麼問題,喜兒你們走遠些,不然會受到波及。”
方見喜不敢怠慢,帶著七名方家弟子走得遠遠的。釋牟尼心中暗歎,這布陣之人會是誰呢?沒聽說過南樞星域有這麼強大的仙陣師,如此高明的陣法,自己都沒見過。以自己靈仙境界,斷不會受到傷害,耗費仙力是必然的。但南樞星域,即便自己隻是真仙境,也沒有對手,耗費仙力又如何。
隻見釋牟尼全身泛著佛光,巨大的手掌攜帶佛光向弘揚城推去。佛光手掌與結界交織,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在融化什麼。然而,在手掌與結界相交的地方,不斷有靈氣補充,與佛光相持不下。釋牟尼臉色更加沉重,他又加重了兩分力道。釋牟尼可以確定,這絕不是真仙布置的法陣,法陣的氣息隻是人仙境。僅僅是人仙境,就已經讓自己動用八成力量,這絕對是一個妖孽。方家怎麼會得罪如此人物呢?如果能把這個人收入麾下,放棄方家也不是不可以。陣法師本就是獨特的存在,同樣的修為,普通修士很難戰勝陣法師,陣法師往往會有更多攻擊和保命的手段。當然,那些妖孽的修士,比如劍修和體修,他們戰力強悍,往往可以用強力破陣,陣法師討不到便宜。
蘇正皺了皺眉毛,剛才小蝶悅耳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告訴他有人在強力破陣,動靜不小,很快陣法就會破碎,應該是釋牟尼來了。蘇正並不懼怕釋牟尼,他也想看看這個西賀和南樞星域的第一高手到底強大到怎樣的地步,同時也檢驗一下自己戰力如何。雖然真武大帝判斷,蘇正可以越級戰一般金仙,但釋牟尼並不是一般人,而是那種妖孽中的妖孽,不然也不會成為釋門掌尊,在仙氣稀薄的下界成就真仙。當然,真武大帝並不知道釋牟尼通過引靈大陣吸收靈力,已經成為靈仙強者。
蘇正不想複仇之事發生變故,不再玩貓和老鼠的把戲,快速滅殺了除方羽陽和方羽菲外所有方家的人。方見儒鬆了一口氣,這是蘇正良心發現,給方家留下火種嗎?
內心的竊喜還沒持續一息,方見儒就發現,蘇正身前的光點隻剩下九個,而方家的人,除了自己和在無極城的人,加上方羽陽和方羽菲,應該是十一個,難道在無極城的方家弟子也出現了意外?可誰敢在無極城殺害方家的人呢?方見儒百思不得其解。
蘇正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見儒道:“方家主,知道在下為什麼不殺你和他們兩個嗎?”
方見儒很迷惘,這是他困惑的地方,他並不知道蘇正的想法,他為什麼要留下自己和他們,難道就不怕引來釋門的人嗎?
蘇正接著道:“釋門的人來了,在下就是要讓方家主看到希望,最後希望又變成絕望。至於這兩個為什麼不殺,在下自有道理。看方家主的眼神,這兩位大概是你至親的人吧?”
說罷,蘇正抬起頭看向遠方,他知道釋牟尼到了。
蘇正淡然道:“釋宗主,沒想到閣下來得這麼快,看來陣法並沒有阻止你多久?”
緊接著,釋牟尼帶著四個扈從和方見喜等八名方家的人出現在方家大院。釋牟尼也不意外:“道友好像早就知道本尊會來?”
蘇正點點頭道:“當然,以方家和釋門的關係,釋門肯定會來的。再加上外界傳聞釋宗主與方家主之妹的關係,方家發生如此變故,釋宗主不來說不過去。如果釋宗主不來,那在下布置陣法就沒有意義了。”
釋牟尼仔細看著蘇正,似乎想要看透他,接著又看向蘇正身邊的小蝶,好精致動人的女子,方見喜在她麵前就顯得平庸,可惜不是處子,能收入金屋,那也不錯。這藍衣青年是他道侶,把他滅殺,就能征服這黑衣女子了。
釋牟尼不動聲色地道:“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結,即便方家有錯,也不能滅其滿門呀。我輩修士,該寬容待人。”
釋牟尼雖然微笑地說著,可放在身後的手卻沒停止掐動法訣,虛空中巨大的壓迫感向蘇正圍聚,似乎要把蘇正碾碎。
蘇正同樣保持著微笑,黑暗由其身向周圍蔓延,而其本身猶如一道殘陽掛於黑暗中。黑暗吞噬著一切,即便是釋牟尼的大日如來滅世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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