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烈灼岩如何難以置信。
但師尊的回複,都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烈灼岩打了個冷顫。
他已經被削除了護法之位,但是根本來不及心痛。
若如師尊所說,得不到那人的原諒,他會被直接逐出天廻宗!
天廻宗的規矩可是很森嚴的。
逐出宗門,可不止是趕出去那麼簡單。
如九元宗創派祖師那樣自己出師的還好,被逐出宗門的可沒那麼好過。
你一身宗門都是宗門所賜。
被逐出之前,先給師門還回來再說。
至於怎麼還……那還用說?
想到此處,烈灼岩臉色大變,急忙加速,拚了老命朝著庚羅府的方向飛去。
此時,湛州城內,柳府外院之中。
白崇清和柳家父子的等了半天,都已經有些坐立難安了。
小院之中。
季林斐頗為慚愧的來到餘慶麵前下拜。
“弟子無能,讓那廝闖了進來,還請尊者責罰。”
躺椅上的白衣青年,也就是餘慶。
抬起眼睛打量了季林斐一眼。
隻見他此刻渾身焦黑,骨折的雙臂都耷拉在胸前,顯得頗為淒慘。
看著這副模樣的季林斐。
餘慶微微一笑。
“這回,你也體會到了被人欺壓的感覺了?”
季林斐滿臉的焦黑掩蓋了臉紅,他低著頭道:“弟子慚愧。”
餘慶淡淡道。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本是世間的規則道理,沒什麼不對。”
“但是有一點要記住。”
“你怎麼對待弱者,那麼比你強的人,也可以怎麼對待你。”
“欺淩弱者是你的權利,那麼被更強者欺淩的時候莫要怨恨便是了。”
“所以,除非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強的人。”
“否則,做事之前,還是要多考慮考慮。”
季林斐額頭觸地:“弟子受教。”
餘慶微微頷首。
卻見一顆小小的散發著白光,上麵布滿道道金紋,龍眼大小的丹藥,從餘慶懷中飛出。
隻見它飛到季林斐頭頂,身上的光芒驟然增強,灑落在季林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