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心說那是她不知道咱在搗鼓啥,不然你看她進不進。
至此,眾人麵上都沒說,但心裡都知道對方知道上次煎餅方子的事情是李蘭和李寡婦賣出去的。
李蘭打從李寡婦讓她注意路家什麼時候下醬開始,就每日都有留心。
從去年到今年,轉眼春耕都快過了,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她有些奇怪,心說難不成今年不下醬?
怎麼可能,不下醬賣什麼?
月亮悄悄爬上天空,許是覺得自己過於耀眼,藏在雲間半遮半掩。
路禾小心打開自己的房門,悄悄的趴在廚房外側的牆上,查看另外半邊院子的情況。
待發現那屋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後,對著身後的張桂點點頭。
今日十五,哪怕月亮半遮半掩,也足夠明亮。
娘倆打開廚房的後窗,小心翻進廚房。
不知道的,還以為做賊呢。
鍋中的豆子已經泡了整整一天,舀出用盆裝著,就可以上磨開磨。
娘倆磨了沒一會兒,廚房門口突然傳來‘——吱嘎’一聲。
路禾和張桂齊齊屏住呼吸,一同望向門口。
待看清是路奶奶後,又齊齊鬆一口氣。
那麼多豆子,一個人磨太累,路奶奶來和張桂換手的。
月上中天,新開的半邊院子裡,廚房後窗前,多了一個大缸。
因為這半邊院子,隻有路禾和路溪在住,中間又隔著廚房路平張桂路慧這一排房子,李蘭根本不會跑去那麵溜達。
第二日清晨,娘三個照常起床,隻是眼下有些青黑。
路溪狐疑的在幾人臉上掃了又掃,最後想起早上看到的多出來的那口缸,沉默了。
下醬多是在春天,從二月份開始,李寡婦幾乎每過半個月就要上門看李蘭一趟。
然而每次來都是失望而歸。
眼見著已經入了夏,李寡婦坐不住了,距離上次上門不過才過了六七天,再次帶著些野果乾上門了。
她勉強笑著和路奶奶寒暄幾句,就拉著李蘭回屋了。
“咋樣?看見沒?咋做的?”
李蘭撇著嘴,低頭看自己因為春耕忙碌而有些發糙的手,心裡很是不舒服。
“沒看見。春耕都要累死了,哪有那閒工夫做醬!娘~你看我的手,操了不少!人也曬黑了!”
李寡婦一看還真是,握著李蘭的手捏了捏又摸了摸,安撫道:“沒事兒沒事兒,養幾天就過來了。等娘賺了錢,給你買抹臉擦手的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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