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撲通一聲跪下,道:“原話……原話……路禾是這麼說的,她說:侄女路禾請假,何為長輩之責,何為待客之道。你最好轉達帶到,否則路禾便代二叔請祖父祖母,聘禮改嫁妝!”
“她就是這麼說的!”
路清臉色已經慘白:“聘禮改嫁妝?”
這意思是……當把他嫁出去了?
那不就是、上門女婿嗎?
若真如此,他仕途還有何望?
孟夫人當即冷了臉:“好一個路禾,一個小小的農家女,且已經分出去,她還能做得了路家的主不成!”
孟夫子沒說話,但臉色沉沉。
這路禾既然敢讓人把話帶過來,定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若是之前,路家怕是不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路清是他們傾全家之力供出來的,如今成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哪個也不是傻的,怎麼會因為那麼點事情就做出負氣的決定。
可現在路家還有路溪。
路家隻有大房分出去了,之前有他受益,讓路家把挑家的擔子放在自己身上,那麼他就算是路家的當家人,路安柏路安鬆住在路宅,如何也算不得客。
好一個何為待客之道……
問的哪裡是路清,問的分明是孟家!
且話裡話外,已經將路清與路家劃開,歸入孟家。
之前倒真是他小瞧了路家,家裡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姑娘!
沉默良久,孟夫子才道:“此事到底是我們孟家下人的疏忽造成的,他們心裡有氣也是應該的,明日便攜了禮品,我與你們夫妻二人走一趟,去賠個不是。”
路清臉色好了些:“謝老師。”
等小夫妻兩個回房,孟夫人摔了碗。
“那個路禾是什麼意思,一家子打不著秋風,就是要拿捏咱們孟家不成?”
孟夫子老神在在:“他也要有那個本事。我之所答應走這一趟,一來是給路清臉麵。二來是給路家一個台階下,讓他們莫要鬨了。三來也是想過去瞧瞧路家大房那姑娘,敲打敲打。”
天剛亮,路禾就把全家從床上薅起來,指使這個準備那個,然後全部往驢車上一裝,一家四口捎上被她裝扮的尤其雅致的路溪,一起往三稻村去。
路平趕著車打著嗬欠:“小禾兒,你這到底要乾啥?”
路禾在旁邊盤腿大坐,自己一口包子,遞給路平一個。
“回家撐場子去。”
路平:“……”
說了等於沒說。
車裡的路溪鑽出頭替他解惑:“我猜禾禾昨天應是讓秀春捎了什麼話回去,今天孟家怕是會過來賠不是。”
路平更是不解:“那不是應該的嗎?那兩個小子不管如何調皮,管教是應該的,卻不應該讓他們在偌大的青州離了人眼,現在是虛驚一場,若真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呢?”
“人丟了,他們上門道個歉不應該?需要撐什麼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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