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羅雲墨放下筷子,拿起折扇搖了起來。
“這話怎麼說的,青州是你的封地,封地裡出了個小才子,愛才嘛,交流一二有何不可?萬一就成了手底下能用的人才呢?”
“那也要他走入官場時再說。”岑靜幀淡淡道。
路溪現在不過十三,還是一個小小少年,若真有才華,等走入官場,提點、護佑一二,將來能成為國之棟梁。
絕不應該現在就被人用框子框在哪裡。
況且他手底下又不是沒有可用的人,還不至於要從一個小少年身上下功夫。
官場要的是長袖善舞,而不是淳樸。
羅雲墨撇撇嘴:“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這副表情?”
嫌棄完之後又開始唉聲歎氣。
“唉!沒有從前有趣嘍!尤其從北城回來之後,瞧瞧你這一天天的,情緒淡,穿的也淡,啥啥都淡,看著你我整個人都淡出鳥來了。”
岑靜幀:“……滾。”
——唰!
羅雲墨扇子一合,笑的賤兮兮的:“這還差不多了!”
岑靜幀覷他,用眼神送了他兩個字:找罵。
路禾把路溪推給路平就不管了,回頭找錢生打廣告去了。
她拿了五十兩給錢生:“錢生大哥,你挑幾個夥計,三兩個人一組,穿上好行頭,分彆拿著銀子去青州生意紅火的館子……”
反正鋪子裡沒生意,留下五六個看著,其他全部出動。
兩人一組、或者三人一組,領上幾兩銀子,坐在茶館酒肆聊新開的‘吃鍋子啦’。
不過一下午,青州半數的人都已經知道,西三巷菜市口新開了一家食肆,名叫‘吃鍋子啦’。
東家巧思,鋪子裡擺設新奇有趣,吃食也甚是新奇,鋪中男侍女侍極有規矩。
最重要的是,裡麵的鍋子不止今年的院試榜首愛吃,就連從祁京來的靜王也讚不絕口!
翌日,巳時二刻,‘吃鍋子啦’開門迎客,立刻便有早早等著的小廝進店訂雅間。
兩個小廝先後付了銀子,問道:“路溪路秀才今日可在這裡用午食?”
錢生心裡笑眯眯,激動的呐喊:來人了!來人了!昨天那招果然好用!
麵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我確實不知,若是來了,在店內用飯,定然是能碰見的。”
路溪現在就是毛驢前麵掛著的那根胡蘿卜,看得見,吃不著。
隻要這些人還沒見到路溪,最近幾天的客人肯定少不了。
等路溪的風頭過去了,‘吃鍋子啦’的名聲肯定已經傳開,客人自然就更不愁了。
時至中午,整個一樓座無虛席。
中間大堂的位置竟然坐滿了穿著普通的百姓,大都是帶著六七歲小兒子的。
初時路禾還疑惑,等聽了店內女侍從前麵傳回來的話後,才了然。
原來傳言傳著傳著,不知怎麼的,傳成了隻要吃了‘吃鍋子啦’的鍋子,就能考上秀才……
哭笑不得之餘,路禾讓錢生辟個謠,免得哪戶人家在鋪子裡吃飯吃到傾家蕩產,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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