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屁話,路禾扶著額頭待暈眩緩解,這才起身來到欄杆前。
“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然我覺得這幾個字適用在任何人身上。”
“剛巧,肖同知又是商又是官,想來從不做虧本買賣,不如說說這次你幫肖夫人、或者說幫孟夫人這個忙,得了什麼好處?”
肖閒眼睛眯了眯:“看樣子你讓人傳的話,不真啊。”
路禾笑了笑:“我也是商人,自然也從不做虧本買賣。”
也不知道路禾說的這句話哪裡有笑點,肖閒又哈哈大笑了幾聲。
“難怪小小年紀能經營起吃鍋子這般產業,確實不一般。”
“我也不妨同你說說,孟夫人答應把那兩間吃食鋪子給我,她要趣品閣和堂春衣閣,隻要你點頭應下,人立刻就能從這裡出去。”
路禾目光晃了晃,好大的胃口!
“不過見了你之後,我改了主意,這值錢的哪是那死物。”
這個胃口更大!
路禾被氣笑了,冷笑。
“這麼說,彆的條件,肖同知是不打算談了?”
肖閒沒說話,卻用目光做了答。
他用一種欣賞玩物的眼神,在路禾周身反複流連,惡心又黏膩。
路禾閉了閉眼,安耐住削人的衝動,反身在牆角坐下。
“我不過是不想在這牢裡繼續浪費時間,這才找了你來,可惜肖同知胃口太大。”
“看在肖同知的這份抬愛上,我不妨給肖同知一個警告。”
“便是我應了你,這吃鍋子和吃小食,你拿得走,趣品閣和堂春,你也是絕對拿不走的。”
她說的篤定,讓肖閒有片刻猶疑:“怎麼,你覺得我還拿捏不了一個孟夫人?”
路禾故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說的可不是她。”
“什麼意思?”肖閒皺眉。
路禾閉眼沒出聲,肖閒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嗤笑出聲。
“要真有這麼一個人,你還能在這裡住上兩天?”
“你呀,也不用唬我,這青州,可沒幾個是我肖某人搞不定的。”
等人走後,路禾歎氣。
二次談判失敗,隻能等待營救。
岑靜幀,師兄大人,你可得快點兒回來啊~
她捂著小肚子哭唧唧,姨媽大娘已經來了……
而被她念叨的岑靜幀,已經接到杜三娘的傳信。
他本就在往青州趕,一直在移動。
信鴿也是搞笑,不知道在哪兒轉了一圈,才終於找到岑靜幀。
所以岑靜幀收到信時,距離青州不算遠,快馬加鞭,幾個時辰也就到了。
因此回了個‘已歸’便將信鴿送出。
可這幾個時辰,路禾已經血流成河~
縮在又潮又涼的牢裡,疼的冷汗直冒,人也弓成一隻蝦米。
獄卒發現不對,立刻叫問:“你怎麼了?”
路禾沒力氣搭理他,眼皮都沒抬一下。
獄卒一下子慌了,拔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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