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肖閒一眼沒認出來,正要喝斥,卻發現知州已經躬身行禮:“參見靜王。”
肖閒未出口的嗬斥就這麼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一口氣好懸背過去。
要不是知州踢了他一腳,讓他回神行禮,這會兒要有一個不敬之罪了。
岑靜幀沒搭理他倆,將路禾從頭到腳包好,抱起來就走。
“言一,把這位肖同知關進去,先關上三日,每日午時一碗水。”
言一:“是!”
然後肖同知就被言一一腳踹進了路禾之前蹲的牢房裡。
肖閒一個踉蹌才穩住身形,滿臉怒色,立刻質問:“不知靜王這是作何?下官乃青州同知,從五品官職,您便是王爺,也不應毫無理由將私自將下官丟進牢裡!”
岑靜幀鳥都沒鳥他。
肖閒更氣:“靜王!”
知州趕緊小聲罵道:“趕緊閉嘴吧!你做的那破事兒,漏了!”
他現在隻希望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彆找他麻煩。
“你可真有出息!我把你提拔上來,是看上你扒拉算珠子的能耐,平時你那些小打小鬨,我也懶得管。”
“這次倒好,給我捅了個大的!”
肖閒趕緊拉住他衣袖問:“大人,那路禾不就是青石縣的一個農戶女嗎?怎麼還牽扯上靜王了?”
他不說知州還沒多氣,他一提,知州頓時火冒三丈。
“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去?!”
末了又不解氣的罵了一句:“蠢!”
要整人都不先打聽打聽人家背景,怎麼會這麼蠢!
再說路禾,一見外麵的陽光,心下一鬆,立刻任由自己昏睡了過去。
岑靜幀身子一僵,腳步更加快。
路平食不下咽的吃了幾口飯,稍作歇息後,坐不住的打算出門再想想辦法。
大門打開,便見岑靜幀抱著一個黑色的人形物體,頓時愣了:“這是?”
路溪趕緊道:“是禾禾,大哥,趕緊讓一下。”
路平怔愣著讓開身子,等人都進了院子,才反應過來。
“阿桂!小禾兒回來了!”
張桂帶著小小的路安辰已經走出屋子,瞧見岑靜幀懷裡的人,立刻引著他去路禾的房間。
叫大夫、燒水、好一番忙活,等大夫看了診後,眾人的心才算放下來。
“無妨,受了些涼,吃幾副藥,養上些時日便好。”
張桂提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眼淚這才落了下來。
她帶著路安辰在廚房裡忙活,一邊給路禾做飯,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
路安辰好奇的眨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後,邁著小短腿去找路平。
“爹!娘在掉金豆豆!”
路平:“……”
被小兒子這麼一說,總覺得有點丟人。
尤其剛才他也掉了金豆豆。
但張桂到了此時還在哭,是他沒想到的,趕緊把兒子塞給路溪,自己去廚房安慰媳婦去了。
言一杵在院子裡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但岑靜幀在這裡,他又不可能走。
路禾閨房。
岑靜幀盯著路禾瞧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在哪兒,又後知後覺的發覺屋裡就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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